简时雨已经不哭了,“云检,这些事情都怪不到您身上,真的,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我都没怪过您,您也不要怪自己。”
简时雨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有去蹭过法学院的课,当时的老师说过,车祸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除了报复社会万恶不赦的人,每个出事的人都不会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的,那个司机,我去见过,他也很后悔,他太太刚生了孩子,全家指着他过日子,我爷爷奶奶,没了我爸爸,他们那么大的年纪了,我叔叔又不成器,也是指望我爸爸,我舅舅家里,我妈妈和他不是亲兄妹,他们感情一般又在村子里,村里不比城里,一家人有事整个村子都知道,我叔叔去闹了好几回,他就算想帮我也不愿意出头了,云检,我自己家里人都是这样,真的怎么怪都怪不到您身上。”
云新:“你劝我的这些话,我也拿来劝自己,我不让星河和你多接触,你们做了同学以后,我又觉得你们两个小小年纪以后的事哪里说得准,可是你看,我儿子就是认准了你,如果你们今年没有遇见,他会等明年后年再以后,他终归是要等到你。”
简时雨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替云新也续了茶水,“云检,我真的没有怪您,如果您觉得对这件事情有愧疚,云检,那我原谅您了。”
云新觉得自己眼眶都热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谢谢你,小简。”
云星河摁了服务铃招呼服务员进来加菜,跌宕起伏的,他都饿了,吃点主食吧,云星河一边翻菜单,一边说,“怎么还叫小简啊,这么生分的,叫时雨就好呀。”
云新低笑了一声,“那得小简先改口,现在还叫云检云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