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臣威严的声音在大堂回荡,“肃静!” 整个公堂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余瑶手中的账本上,那泛黄的纸张,此刻仿佛重若千钧。
马同行强装镇定的脸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他死死盯着余瑶,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胡知府不耐烦地用惊堂木重重一拍,“余瑶,你究竟要拖延到何时?还不速速将你所谓的证据呈上!”他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眼神闪烁,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刘师爷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仿佛已经预见了余瑶的败局。
他低声对胡知府说道:“大人,这乡野村妇惯会装腔作势,我看她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
巨大的压力如潮水般涌向余瑶,但她却巍然不动,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棵在风雨中屹立不倒的青松。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吴凛投来的鼓励目光,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她明白,此刻自己不仅仅是在为自己辩护,也是在为所有被冤枉的人讨回公道。
“大人,”余瑶清脆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民妇手中的账本,清楚地记录了医馆每一笔药材的来源和去向。马同行诬告民妇使用劣质药材,纯属子虚乌有!”她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马同行,“马大夫,你说我医馆的药材来源不明,请问,你所谓的‘不明’究竟是指什么?”
马同行被余瑶凌厉的目光逼得连连后退,支支吾吾道:“这……这自然是……”
“自然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余瑶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马大夫,你身为大医士,却如此颠倒黑白,陷害无辜,就不怕有损医德,愧对医者仁心吗?”
马同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辩解。
他求助似的看向刘师爷,却发现对方早已躲得远远的,生怕被牵连。
余瑶不再理会马同行,而是转向钦差大臣,恭敬地呈上账本,“大人,请过目。”
钦差大臣接过账本,仔细翻阅起来。
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余瑶缓缓地,缓缓地翻开了账本的第一页……
泛黄的账本在钦差大臣手中一页页翻过,每一页都记载着清晰的药材交易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