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解放一直到躺下睡觉了还有点生气,他一骨碌爬起来跟旁边的萧左抱怨。
“老大怎么变成这样了?从前他跟兄弟姐妹们争吃争穿也就算了,怎么结了婚,还越演越烈了。”
萧左翻了个白眼,“他跟他那个媳妇儿,是针尖对麦芒,王八看绿豆,天生的一对!都说嫁鸡随鸡,他这是娶狗随狗。老大你就甭惦记了。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永远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盯着咱们家这一亩三分地儿。”
周解放无奈地叹了口气,要说老大是没有一点儿像他们两口子的,从前他也琢磨了,亲生的孩子,他和萧左都不这样,这抠门的性子是像谁呢?
想了很久没想起来,后来还是萧左说,那时候刚生老大,他就出去打仗了,萧左怀着老二,看着老大,那时候邻居老太太挺热心,她就出了点钱请他照顾孩子。
老大那性子像极了那帮忙的老太太,周解放一直想不通的是,怎么就照顾了他两年,就对他影响那么大?
萧左拍了拍周解放,让他宽心。
“儿女都是债,我们不欠老大的,给他的比给弟弟妹妹的多多了!他总是不知足……也都是咱俩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