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那边搞出的所谓训练,并没有惊动军营其他人,出勤与回归,日复一日,该死人还是死人,该受伤还是受伤。
深夜,月不明,星也稀。世界一片黑暗。
军营的军官帐,是当世科技发明下的帐篷布,无须支架支撑,也可自动立起搭成帐篷,十分方便。
帐中亮着灯,从外依稀可闻两个说话声。
“那个训练,有多久了?”
“二十三天了,从华落被命令留营起,训练就没断过。这群孩子挺刻苦的,不是在做戏给别人看,也不是给我们看。”
明白前一个说话之人的性子,所以这后一人多做了些解释。
“哼,用不着你多嘴,老子还没瞎!”
“是是,老齐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调回来?”
“就那鬼样子,上了战场也是去送死。”
“孩子们已经在努力了,不能给个机会?”
“努力?努力是为了上战场送死?岩大川,你丫的少在老子面前给他们说话,老子听了心烦!能力不够那就练,实力不足也练,有啥做不好的,不会的统统滚出老子的队伍,老子是打仗的,不是收破烂的!”
“理是这个理,你也是为他们好,怎么就不好好说呢?弄得现在那群孩子一说起孩子,没几个有好脸色好印象的,这样不是个事吧,哪有一说起自己队长跟谈到鬼一样觉得晦气的?”
话说到此处,二者的身份,呼之欲出。
一位是队长齐天阳,一位是副队长岩大川,而这营帐,自然就是队长大人他老人家自己布置的休息场所。
齐天阳冷哼一声,“他们难道有谁是老子将来的女婿儿媳妇?”
岩大川摇摇头,“年纪对不上。你最大的女儿也才十三。”
齐天阳又冷声地问道:“那是老子失散的儿子女儿?”
岩大川还是摇头,却又点头,“年纪对得上。不过你老齐要是在夫人去世后五年仍不肯续弦的情况之前,已经有了私生子女,妄称痴情种!”
齐天阳呵呵一笑,“老子的私生活怎么样,用不着你来质疑!这不结了?和老子非亲非故的,又是一群菜鸟大头兵,老子训几声咋了?想有好脸色啊,滚回自个儿家里摆架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