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鋆之才堪堪凭借手臂将身体拖动个三四步的样子,男人却是已经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些别的。
男人步伐放得很慢,倒像是给他机会,也想看看人儿到底能做什么。
瞧着离着自己还有段距离,江鋆之果断地没有去管,迅速翻身坐起给自己呢右脚跟处隔着一块儿碎布捆上了一段绳索,只是还来不及做些其他的,男人已然到了他跟前,他立刻用手臂撑着身体旋转一个方位,抬起头来警惕着对方。
手臂也跟着拦在了面前,虽然暂时没什么武器,但对眼下的他而言手臂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而且脱臼再复位的右手臂他也在竭力适应,即便做每次动作都很痛,不过可以忍耐。他想或许是被别墅的保镖敲的那一棍出的问题,而且还不止脱臼这样简单。
倘若他看到手臂外侧一大块儿的深红淤血大概就会清楚了。
那伤光看着也吓人,能不痛?
视线专注盯着男人朝自己袭来的手,江鋆之下意识地自上而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只不过力量速度都不足男人,他被轻易压在了地上,脑袋朝下趴着的姿势,两只手臂被男人拢在一块儿在他身下一起压着,同时男人还用膝盖死死抵着他的脊椎骨,力道不轻,让他动弹不得。
随即方叹懿一把掐着人儿的脸转到他这边,又从浴缸中的血水里捞出依旧完好无损的药丸,再次混着血水喂进了人儿的嘴里。
紧跟着他又拿出新带过来的“工具”,将那颗大过乒乓球不止一倍的、又串着一圈皮制带子的白球强硬地塞进人儿嘴里,并借着带子套在人儿脑袋上后,他才松开手缓了缓动作,把脑袋凑到人儿跟前开口道:“医生给的药要吃啊!”
江鋆之只不断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尝试着把嘴里这个在韩城囚禁自己的房间里看见过的熟悉东西弄出来。
毕竟不知道嘴里的药有什么作用,他是不能吃的,如果一直这样,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药吞下去。
可惜扣得太紧,还大,估计是他的极限了,只是这样卡了一下子就让他觉得下巴特别累,完全没有办法弄出来。而且还是实心的,如果是空心他还能想想怎么把球弄破。两只手又都被压制着,他现在也只能尽力忍着不咽口水了。
只是下一刻他却发现此刻咽口水的艰难。
原来这样是没法完成吞咽动作的吗?
心中这般猜测着,江鋆之也默默放下了一些心,但还是希望尽快把药吐出来,就算知道直接融在口腔里都不会咽下去时也不能让他彻底放下警惕,万一这不知明的药可以直接作用于口腔或者其他的话,那样岂不是一样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