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瑒端着牛奶上楼,心里冷嗤一声,姐姐?她算哪门子的姐姐!
薛琰走到客房门口,点开手机录音,而后敲了两下门。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宋竹西扶着墙,一条腿虚虚地站着。
“你怎么了?”薛瑒看她表情有些不对。
宋竹西笑了笑,摇摇头:“没什么,腿有点麻。”
一直盘着腿在地毯上坐着,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才发觉腿已经麻了。
薛瑒自然不知道她是坐在地上,在心里嗤笑一声,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个人了,好端端地坐着还能把腿坐麻了?果然!配不上他哥!
薛瑒问宋竹西:“方便进去吗?”
宋竹西侧了侧身:“当然,请进。”
薛瑒进来后顺手把门带上了,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一转身,就见到宋竹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还给他拉了把椅子,然后她自己坐到床尾。
宋竹西问他:“找我有事?”
薛瑒原本就没打算坐,对那把椅子视而不见。他原本就比宋竹西高,现在站着看她,就更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宋竹西疑惑,他这是想干嘛?
殊不知,薛瑒此刻的内心戏可丰富了,他是学着濮淮楚的样子,在和某些触了他霉头的人说话之前,先冷冷地看对方几秒,不说话,就用充满深意的目光盯着对方,直到对方自己受不了了,便会主动求饶。
薛瑒认为自己跟在濮淮楚身边耳濡目染将近三个月,怎么着也学了些皮毛,看濮淮楚身边的得力干将都对他恭敬有加就知道了。
可薛瑒不清楚的是,他没有濮淮楚身上那股在商场经营多年且久居上位的气势,而且他脸盘儿长得又嫩,他所谓的冷漠且别有深意的眼神,落在宋竹西眼里,就很像是小孩儿的挑衅。
宋竹西既摸不着头脑,又觉得好笑,明明从她进门到吃完饭,薛瑒在她眼里都像一个邻家弟弟那样可爱,她刚刚和濮淮左聊天的时候还说起过。所以,他这个样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宋竹西想着想着就又笑了。
这把轮到薛瑒不解了:“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