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带着方知寒与李宝瓶,一路沿着郡城那七拐八绕的巷子穿行,穿过两条繁华大街,钻进一条偏僻冷清的小巷,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青砖黛瓦老宅前停下了脚步。
门口挂着一块已经掉了漆的牌匾,写着“文源书屋”四个字,字迹苍老遒劲,却已被岁月风霜打磨得斑驳。
方知寒和李宝瓶互望一眼,有些疑惑——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个生意红火的书铺。
老秀才却笑得意味深长,率先推门而入。门口的铜铃“叮当”一响,书屋内传来一道低沉而略带倦意的声音:“来了——看书还是买书?”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的老书生,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青布长衫,靠在柜台后头,正打盹儿。
“买书,也看书。”老秀才笑嘻嘻地走了进去,“主要还是聊聊。”
那老书生原本懒洋洋地睁开眼,一见这老秀才,眼中便闪过一丝异色。他打量了几眼,忽地坐直身子,道:“你是——你是哪家的?怎么这般眼熟?”
“我不是哪家的,我是天下的。”老秀才捋了捋胡须,自报家门:“姓齐,字不重要,现在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