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唯一一个被留下来的看门小厮正满心恐惧地站在一旁。
眼看着另外两人都跑得没影了,只剩下自己独自面对愤怒得几乎要失控的掌事。
小厮内心深处不禁发出一阵绝望的哀嚎。
救命啊!这些家伙跑得倒挺快!
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承受这可怕的局面!
完了完了,小命休矣……
再看那份合同,上面赫然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
若想合作,需三跪九叩首亲自拜到村口,本郡主或许会稍作考虑。
掌事盯着这行字,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当他抬手准备将合同彻底撕碎时,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像是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他紧绷的面容渐渐松弛下来。
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他轻柔地将纸对折、对折再对折,直至折成一个小小的正方形。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张递给站在一旁的看门小厮。
冰冷得几乎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缓缓响起,“把这个速速寄给贵妃娘娘。”
“我倒是很想瞧瞧从穷乡僻壤走出来的郡主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
一直躲在角落里静静观察着一切的万淑容再也忍不住了。
她轻蔑地冷笑一声,心中暗自嘲讽道:哼,狗奴才果然是狗奴才。
居然还妄想借助何贵妃的手去对付老祖宗?
真是不自量力!
果不其然,那姓何的女人眼光实在是太差劲了。
怎么会挑中这么个背主的家伙来办事呢。
赶来的大夫走上前,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东哥的手腕处,仔细感受着脉搏跳动的节奏和力度。
过了片刻,大夫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但脸上还是露出一抹疑惑。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掌事,轻声说道:“从脉象上来看,并无异常之处。”
“不过依老夫之见,这位小哥许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所致。”
“这样吧,我先给他开几副安神定惊的药。”
“先喝了看看,后续再根据具体情况做进一步的诊治。”
一旁的掌事无奈地点点头,并很是客气地对着大夫开口。
“那就劳烦您多费心了,请这边走,我让人送送您。”
待大夫离开后,院里只剩下他和昏睡中的东哥。
他二话不说,直接拎起放在地上的水桶,手臂一挥便将桶中的水尽数倾泻而出。
冰凉刺骨的水瞬间浇透东哥全身。
令人惊讶的是,即便遭受如此刺激,东哥仍然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