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旁的人都被她打发出去了,梁崇月被斐禾抱到了罗汉床上,一边吃着斐禾送到嘴边的葡萄,一边听着他讲从前在四方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训练时的日子。
“朕还没去过四方台,等朕好了,朕倒要去亲自看上一看。”
四方台训练手段狠厉,能活着出来的都是一人能敌百军的能人,梁崇月从前只见识过视频上的四方台,那等血腥残暴的场面,也好奇斐禾当年都经历了什么才能造就现在的他。
“那等污秽之地,别脏了陛下的龙袍。”
斐禾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出生,他就是从那等污秽之地里出来的,却能有幸攀上天上明月,已是何其有幸了。
“那就先不聊这些了,去将那些奏折拿来念给朕听,朕手不便,你拿着那些印章帮着朕处理了。”
梁崇月说完后,瞧着斐禾还坐在原地,轻轻一脚踢在了他的靴子上。
“顺便将你脸上的面具给朕摘了,看着就碍事。”
斐禾对上陛下确定的眼神,这才起身朝着外殿的龙案走去,他从前也看过不少奏折,但那都是先帝烦闷时扔到地上的,他为先帝拾起时不经意间瞥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