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部门工作,进步不快不行啊,怕被淘汰掉。”
随即又和刘璐说:
“璐璐,看来你在唐哥这里也混得不错嘛!”
刘璐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
“还可以吧,现在负责法国市场的开发。毕业后一直也没联系过,早知道你常驻法国,我早来找你了,浪费了那么多次宰你的机会。”
三个人很简单地聊了几句,郭悦看大家都挺忙的,很客气地和其他人也打了个招呼,和俩人说:
“等今天工作结束了,我带你们去尝尝巴黎最地道的可颂,可比国内那些连锁店强多了。”
由于有德国和英国的先例,虽然销量不大,但泽生堂的名字对很多法国人来说也不算陌生。
再加上刘璐这半年多的努力,虽然没开发出多少经销商,但也让一些药商对泽生堂的成品药表现出浓厚兴趣。
唐泽仁拿着印好的宣传册,很认真地给对中医药感兴趣的客商讲解,如何通过舌诊快速判断体质,引来不少围观者。
郭悦站在远处,看着唐泽仁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样子,恍惚想起自己曾经对“法国浪漫”的幻想:
香榭丽舍大街的邂逅,塞纳河畔的告白……。
可现实是,她每天面对的是繁复的外交文书、文化差异带来的误解,以及某些法国人对中国人根深蒂固的偏见。
经过这段时间的驻外工作,早已磨平了她的天真。而现在,她曾经偷偷仰慕的人,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却依然遥不可及。
同时又有些羡慕自己的好闺蜜刘璐,收入高,工作自由度也大,还能和那个人朝夕相处。
一天的工作结束,郭悦迫不及待地来到泽生堂的展区,邀请唐泽仁和刘璐观赏塞纳河夜景,品尝巴黎的特色美食。
巴黎,玛黑区的一家着名的面包店外,傍晚的细雨在石板路上晕开昏黄的灯光。
面包店橱窗里的可颂还冒着热气,黄油香气混着咖啡的醇苦在潮湿的空气里浮动。
郭悦将羊绒围巾又裹紧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微笑着看唐泽仁和刘璐品尝着最正宗的可颂。
刘璐显得很高兴,她掰开金黄酥皮,热汽氤氲中看了眼旁边的唐泽仁介绍道:
“我从网上查过,这家店1886年就开始做可颂了,在世界好多地方都有分店。比商务部在巴黎设办事处还早近百年,悦悦今天真的下血本了。”
唐泽仁正往咖啡里加第三块方糖,和两个年轻美女在一起,他多少还是有些拘谨。主要还是因为他也知道,俩人都对他有一点儿超乎普通朋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