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维尤斯的房间位于整座庄园的最北侧,与被安排在南侧的江误的房间相反,这里阴沉冰冷,常年照不见阳光,厚厚的窗帘遮盖了窗外的所有景色。明明是这里的主人,庭院里的花团锦簇却好像与他没有分毫关系。
从进门起到上楼再到走廊的这一大段路上,江误都没有看到其他侍从。墙壁上的挂画一幅又一幅,画框中盛着的却都是风雨欲来的漆黑海面。
一如路维尤斯的心。
他跟着路维尤斯走进卧房,雌虫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在这个房间里更加明显。莫名其妙的,江误也感觉到了几分无所适从。
“路维尤斯。”他看着面前的银发军雌。
路维尤斯已自觉地脱去了自己的礼服外套,蹬去皮鞋,手指在领带上轻轻一勾,便将那条名贵的布料扯了下来。
听见江误的声音,他转过身来,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英俊的眉眼间凝结着些许迟疑,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婚礼上感觉到的那种温暖又柔软的感情,在这一刻又一次地钻进了江误的胸膛。
他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又想起了那足有54%的厌恶值,于是抬起的手放了下去:“怎么了,身体很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