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月光透过仓库斑驳的铁窗，在司马黑沾满机油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银斑。他的指尖突然触到个硬邦邦的物体，从积灰的工具箱夹层里拽出个黑色塑料袋时，毛兰手中的手电筒“咔嗒”转了方向。密封袋里躺着枚泛着冷光的光盘，边缘处几道细微划痕像被利爪抓出的伤口。
“这上面有编号。”毛兰凑近了些，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细线。光盘背面用红漆印着“绝密001--15”，字迹边缘已经晕开，像是被某种液体浸泡过。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工厂离奇的盗窃案——监控显示闯入者直奔这间废弃仓库，却在警报响起时什么都没拿走。
司马黑用衣角反复擦拭光盘表面，金属质感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青芒。他注意到塑料袋内侧残留着暗褐色污渍，凑近嗅了嗅，铁锈味混着某种刺鼻的化学品气味。“上次质检部说丢了批实验数据......”话音未落，毛兰已经掏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白：“局里刚发的协查通报，市中心实验室失窃的机密文件，载体就是CD-R光盘。”
窗外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两人下意识关掉光源。借着月光，司马黑看见毛兰后颈的冷汗正顺着衣领往下淌，而手中的光盘仿佛突然变得滚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这枚小小的圆盘里，或许藏着能颠覆整座城市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