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而坐,眉头紧锁。
这几日所发生的种种事件,桩桩件件的直入他的脑海,令他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
胸口像是有只猫趴着,沉甸甸的,压迫着他的肺部,令他喘不过气。
这段时间,他有见过秦灼解剖尸体,亲眼瞧见过人体构造。
有些尸体溃烂到可以直视五脏,那肺被挤压的样子,他也见过。如今他便是那般窒息,只求有人乐意拿把刀子捅在他胸口,放出点气,让他心底舒坦才过瘾。
谢沂温实在睡不着,站起身,披了件大氅,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风阴冷至极,直吹而来,令他胸口的憋闷轻松了许多。
“县马……”金嬷嬷提着灯笼,几步走了上前,对着谢沂温行了个礼。
谢沂温:“嬷嬷不必多礼。”
金嬷嬷好奇地看向谢沂温,“县马还不睡?”
谢沂温一时尴尬了。“睡不着。”
金嬷嬷哦了一声,忽而道:“那老奴给县马做些小食,你可愿与老奴说会儿小话?”
谢沂温连忙点头。“好。”
金嬷嬷便让谢沂温在外头另外一间稍暖的正厅等着,她去张罗些小吃。
这一处正厅放置的东西很简单。
不过一处软塌,中间一张圆桌,旁边放了圆凳。
桌子上摆设也简单,有点儿像个小书房。
这个小厅是往日秦灼经常用,虽然现在她经常出去忙公干,四处破案子,没怎么在房间里待着,只是里头的东西却还是依旧被金嬷嬷给擦拭得干干净净。
谢沂温四处瞧着看着。
他还是第一次看秦灼的东西。
柜子里放了好些书,摆放得整整齐齐。他走过去,随便抽出一本,便细细地翻阅着瞧。
书里竟然是杂谈之类的地理风貌。
再抽了一本一翻开,谢沂温瞧着竟然是本医书毒经。
他是知道县主有许多的渠道能得到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书,而且她也经常性会找很奇怪的书籍去看,之前他总以为她所作所为只是一时的跟风,现在看起来……
似乎并非如此。
秦灼的兴趣自小就有。
这些书看起来都已经被秦灼给翻看过。
谢沂温还注意到她还翻阅了一些历史典故,而且还留下了自己的相应评价,看着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谢沂温看的正觉有趣,金嬷嬷已经端了做好的面食过来了。
清淡的牛肉面,闻着就清香四溢,这让谢沂温顿时食指大动。
“你也忙碌了好多天了,这一会儿睡不着了,就好好地尝尝我做的面。县主提过,说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