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沙通天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骇然和不解。
他身后的几名护卫也是脸色一变，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武器。
这两个字，仿佛触动了这座城里最敏感的神经。
“大人……说笑了。”
沙通天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们黄沙城虽然破败，但都是些求生的可怜人，哪……哪有什么老鼠？”
他在撒谎。
苏寒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甚至能感受到，当他说出“老鼠”两个字时，整个黄沙城的地底深处，传来了一阵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某种精神层面的悸动。
就像一群正在黑暗中忙碌的老鼠，突然听到了猫的叫声，瞬间警惕了起来。
“是么？”
苏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你们不叫它们‘老鼠’么？”
“那你们叫它们什么？”
“‘掘地者’？”
“还是……‘地下之民’？”
轰！
苏寒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沙通天的心头！
沙通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用一种看鬼神般的眼神看着苏寒。
他……他怎么会知道？！
“掘地者”这个称呼，是黄沙城对那些生活在地底下的诡异族群的秘密称谓！
除了城里最核心的几个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他到底是谁？！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沙通天声音干涩，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苏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它们，最近是不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沙通天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是……是的！”
他再也顾不得隐瞒，脸上露出了痛苦和绝望的神色。
“大人……您是……您是传说中的‘守望者’大人吗？！”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流传在历代城主口中的古老传说。
传说，黄沙古城的建立，是为了镇压地底下的一个巨大邪物。
而每隔一段漫长的岁月，当邪物即将复苏时，便会有神秘的“守望者”降临，重续封印，守护西域的安宁。
难道……
难道眼前这位大人，就是传说中的守望者？！
“守望者？”
苏寒咀嚼着这个词，摇了摇头。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