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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队!" 通讯兵小张举着信号增强器跌跌撞撞跑来,头盔上还沾着异兽脑浆,迷彩服肩头洇开大片暗红。"后勤总部回复,三小时后到达补给点。" 他喘着粗气,胸前的战术背心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苏睿刚要点头,目光突然被小张腰间的急救包吸引。拉链歪斜地崩开着,里面只剩半支镇痛剂在晃动。他伸手抓住对方手臂,触到布料下黏腻的液体时,心脏猛地一沉:"把衣服掀开。"
"真没事儿!" 小张咧嘴一笑,带血的牙齿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就是被跳虫划了道口子,消毒绷带缠上就行。" 他想后退,却被苏睿铁钳般的手按住。
"别动。" 苏睿扯开对方的战术背心,看到伤口时瞳孔骤缩 —— 三道爪痕从侧腰斜贯而下,皮肉翻卷着,暗紫色的毒素正顺着血管蔓延。他迅速解下自己的急救包,将整支凝血剂拍进小张掌心:"注射完立刻跟医疗组汇合,这是命令。"
血色担架上的童谣
医疗组的临时帐篷歪斜地搭在晶源炮的阴影里,粗粝的帆布上溅满的绿色血点,此刻已氧化成暗沉沉的黑色,像极了这片焦土上凝固的噩梦。帐篷内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与血腥气,混合着伤员痛苦的呻吟,编织成令人窒息的交响曲。
护士长阿瑶膝盖跪在沾满血污的担架旁,骨锯与士兵腿骨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声响,让旁边新来的小护士脸色煞白,扶着帐篷杆剧烈干呕起来。
"小王,再忍忍。" 阿瑶头也不抬,专注地用骨锯切割着那只深深嵌进士兵大腿的利爪,"你老婆还在家里等着你,说好了要看着你穿着笔挺的军装拍全家福呢。"
担架上的士兵突然颤抖着抓住她的手腕,尽管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却依然死死盯着帐篷外:"护士长... 我好像... 听见老李在哼歌... 他以前总爱唱《军中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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