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断壁觅残章,血染青锋透骨凉。
一缕幽光烛秘辛,三寻锁钥破迷障。
*************************************************************************************************************************************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一块巨大的琥珀,将窒息的腐臭与诡异的甜腻封存在其中,压得人喘不过气。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焦躁地晃动,如同两人此刻不安的心跳。阮白釉靠着冰冷的石壁,努力平复着因精神力透支而带来的眩晕与恶心。她紧握着那枚黯淡的凤凰火纹碎片,掌心被割破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但与咒影带来的威胁相比,这点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沈青临则在棺椁周围仔细搜寻,他的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鹰。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棺椁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发现任何可能的暗格或机关。棺椁内部除了之前咒影留下的粘稠黑液和一些碎骨外,空空如也。地面上散落的器物残片大多是陶制或石制,看不出与骨瓷有任何直接关联。
“沈大哥,你看这里!”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但更多的是急切。她用手电筒照着石壁的一角,那里,几不可辨的壁画线条下,似乎有一些更深邃的刻痕,不像是壁画的一部分,倒像是后来被人强行刻上去的文字。
沈青临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用指尖轻轻拂去上面的积尘。那些刻痕非常浅,而且被黑气侵蚀得斑驳不堪,许多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他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那些扭曲的符号,它们既不像中文,也不像任何他所熟知的西方文字,反而带着一种古老而邪异的气息。
“这些……似乎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祭祀文字,或者说是某种咒文的变体。”沈青临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我曾在一些关于南洋巫蛊的孤本残页上见过类似的符号,但这里的更加复杂和原始。”
阮白釉强打精神,也凑近观察。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些符号时,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刺着她的神经。她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白釉!”沈青临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扶住了她,“怎么了?是不是这些文字……”
“我……我好像对这些符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阮白釉的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很邪恶,很混乱,但又……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就像……就像血脉里潜藏的某种记忆被触动了。”她看着自己手中那枚凤凰火纹碎片,碎片依旧温热,但似乎对这些文字并无特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