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进来伺候。
“去把防风、重楼喊来,我有事同你们说。”
三个人到齐了,白芍问,“小姐您要说什么,刚才七殿下出去的时候一个正脸也没给夏锦莲,七殿下,”
“我有身孕了。”
“身孕,小姐是有娃娃了?小姐有小殿下了,怪不得七殿下带了两位太医来。”白芍甚是开心,七殿下也没算白翻墙头。
“不是朱楠风的孩子,是冉苍云的。”
骤然间,屋里只剩下一个人在呼吸。
白芍死死盯着夏时月的肚子,“五王子,他什么时候翻过墙头?”
“重楼。”
重楼摇头。
“小姐是想交代我们什么?”防风问道。
“嗯。”
夏时月说,“我服用了一种药,可令脉象有异,陛下这才准许我去和亲。
刚才七殿下带来的太医也诊出了孕脉,我要你们保守这个秘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小姐真的要去和亲吗?”
“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和亲我意已决,天代苦寒危险,你们可以不随我去,日后的生活费你们想带走多少就带多少。”
三人齐齐跪地,“小姐当我们是什么人,白芍死也要跟在小姐身边。”
防风说,“小姐在的地方就是家。”
“重楼不死不离。”
“起来。”
夏时月心里酸酸的,前世她没护好她们,这一世,她一定要与她们同归。
傍晚,朱楠风府上的王嬷嬷拎着药,被送进了夏澜院。
夏侯爷在宫里同永宁帝枯坐了半夜。
“请陛下收回旨意,她生的孩子臣来养,臣带她回西北守关。”
“卫立,朕也不想。但她性子刚烈,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上见了红,你叫朕看她死在眼前不成!”
永宁帝揉着额头,“先随了她的心意,等她生下那孩子再说,她还小,不一定长情!”
夏侯爷扶着桌子起身,“我对不起青蓝!”
他身后是永宁帝的声音,“我也对不起青蓝!”
长宁街上的接待司里,冉苍云的房间里堆了不少大栎的书籍。
侍卫蒙清,从外面又搬进一摞书,“王爷,你都可以做大栎的状元了。”
“这都是阿夏自幼学习的书籍,我多读一些,才能与她有话说。”
“我见长乐公主与王爷话很多。王爷,大栎陛下已经准许她和亲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冉苍云看看外面的守兵,“恐怕还得等等。”
外面陡然传来兵戈相撞的声音。
几声马嘶,朱楠风持刀跨马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