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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哈尼族聚居地的清晨，云雾像轻柔的纱巾，缠绕在层层叠叠的梯田间。黄三炮的越野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车窗外的景象却让人揪心 —— 原本该郁郁葱葱的草药种植田，此刻一片枯黄，几株三七的叶片蜷缩着，根部裸露在板结的土壤外，像在无声地求救；田埂旁的排水沟里，泛着泡沫的褐色污水正缓缓流入下方的河流，河水浑浊不堪，连岸边的芦苇都失去了往日的翠绿。
“前面就是勐巴拉草药种植基地，” 当地农业农村局联络员岩温指着远处的村寨，他穿着靛蓝色的哈尼族服饰，手里拿着一个土壤采样袋，“去年，基地的草药收购价下跌，农民为了提高产量，每亩地的化肥用量从 50 公斤增加到 150 公斤，农药更是翻倍使用 —— 现在土壤的有机质含量从 3% 降到了 0.8%，pH 值从 6.5 变成了 8.2，已经不适合草药生长；下游的曼掌村，有 20 多个村民因为喝了污染的河水，出现了腹泻、呕吐的症状。”
越野车刚停在基地入口，一个穿着黑色胶鞋的老人就迎了上来，他是哈尼族农耕长老波岩，手里拿着一把竹制的耕作耙，耙齿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你们看这土，” 老人蹲下身，用手捏起一块土壤，轻轻一捏就碎成粉末，“以前的土是‘油沙土’，能攥出水来，现在变成了‘铁板土’，锄头都挖不动 —— 我们哈尼族的‘稻药轮作肥土术’能救它，就是在草药田里种一季水稻，水稻的根系能疏松土壤，稻秆还田后，能增加有机质，再配合‘绿肥压青’，三年就能让土壤恢复肥力。1998 年大旱后，我们就是用这个方法，让梯田重新种出了好稻谷。”
土壤生态专家李敏，手里提着一个便携式土壤检测仪，蹲在田埂旁，将探头插入土壤：“检测显示，土壤里的氮磷钾超标 3 倍，农药残留量 0.5mg/kg，已经超过安全标准。我们需要先用水稻和紫云英（绿肥）进行轮作，再用‘微生物修复法’—— 将 EM 菌剂和腐熟的羊粪混合，撒在土壤表面，能加速农药降解和有机质积累，这是现代生态农业常用的方法，和哈尼族的传统技术结合，效果会更好。”
本源珠悬在种植田上空，光芒中浮现出令人心酸的画面：村民玉香家的田里，她正蹲在地上，看着枯萎的三七抹眼泪，旁边的孩子拿着一个空的化肥袋，小声问：“妈妈，今年的三七还能卖钱吗？我们的学费怎么办？”；基地的收购点，几个收购商正拿着检测报告，对村民说：“你们的三七农残超标，只能按原价的三分之一收购，不然我们也卖不出去！”；河流下游的取水点，曼掌村的村民正排队接政府送来的矿泉水，水桶上贴着 “应急饮用水” 的标签。
“农民的损失太大了！” 黄三炮指着光芒中的玉香，“波岩长老，您能带领村民进行稻药轮作吗？李敏博士，如何快速降解土壤中的农药残留，让村民尽快看到效果？” 波岩立刻点头：“现在正是种水稻的季节，我们可以先清理病株，再放水淹田，一周后就能插秧；但需要种子和肥料，还有灌溉的水管 —— 去年的干旱，让很多水管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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