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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东南山区的清晨，薄雾像轻纱般缠绕在连绵的群山间。黄三炮的团队站在一处废弃的山路入口，脚下的泥土还带着露水的湿润，路面上隐约可见凌乱的脚印 —— 这些脚印大小不一，大多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拖沓痕迹，偶尔还能看到几滴干涸的泪痕，显然是被困老人留下的。
“前面那个穿苗族百褶裙的大姐，是当地的苗族山民向导阿朵，” 黔东南州文旅局执法人员龙浩指着远处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根刻满纹路的木杖，腰间挂着一个竹编的信号篓，“她从小在山里长大，能看懂苗族的‘山林引路暗号’—— 路边的树枝朝向、石头的摆放方式，都是向导留下的求救信号。上周，她就是通过‘歪脖松朝南指’的暗号，在深山里找到了两个迷路的采药人。”
阿朵蹲下身，指着路边一根被折断的树枝：“你们看，这根杉树枝的断口朝西，树尖却被掰向东北方，这是‘危险警示暗号’，说明东北方向有强制消费的窝点；旁边这块压着青苔的石头，下面藏着一张纸条，是被困老人偷偷留下的 —— 我奶奶说，这是苗族山民在遇到危险时，传了三代的求救方式。”
她小心翼翼地移开石头，果然露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我们被带到‘老林寨’，不买 5000 元的‘灵芝’不让走，这里手机没信号，快来救我们！” 纸条的边缘还沾着一点褐色的药汁，阿朵闻了闻，脸色凝重：“这是‘迷魂草’的汁液，涂抹在草药上，会让老人头晕眼花，更容易被忽悠着买东西。我小时候在山里玩，不小心碰过这种草，晕了整整一下午。”
老年权益保护专员方悦，手里拿着一个便携式信号探测器，屏幕上显示着 “信号微弱，仅能接收应急频段”：“根据文旅局接到的投诉，这个‘草药养生游’团伙，已经运营了半年，他们通过旅行社低价招揽老人，说是‘免费参观灵芝种植基地’，实际上把人拉到深山里的废弃村寨，用‘不买就不让吃饭、不让下山’的手段强制消费，已经有 50 多位老人被困，涉及金额超过 250 万元。”
本源珠悬在山路上方，光芒中浮现出令人揪心的画面：深山里的老林寨，几十间破败的木楼围着一个晒谷场，晒谷场上，50 多位老人坐在冰冷的石阶上，面前摆着几碗寡淡的稀饭，几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壮汉正拿着账本，逐个催促老人交钱：“张大妈，你儿子每月给你寄 3000 元，买两盒灵芝才 1 万元，怎么就舍不得？”“李大爷，你要是不买，今天就别想走，这山里晚上有野兽，出了事我们可不负责！”；村寨的后山，几个团伙成员正用砍刀砍伐树木，堵塞下山的唯一通道，旁边的木屋里，堆着几十箱普通灵芝，标签上却印着 “野生千年灵芝，售价 2.5 万元 / 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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