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剑,依旧锋锐无匹,大开大合,每一剑斩出,都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仿佛要将这片污秽的魔域都彻底净化一般。
然而,噬魂剑子剑殇的戮魂魔剑,却更加诡异刁钻,也更加歹毒狠辣。他的剑法,如同毒蛇吐信,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招招不离剑无心的要害。而且他的魔剑之上,还附带着一种能够侵蚀神魂,扰乱剑心,甚至还能吞噬他人剑道感悟的戮魂剑煞,让剑无心防不胜防,苦不堪言。
两人在这条狭窄的山谷之中,激战了数百回合,剑气纵横交错,剑光闪烁不定,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纷飞。他们从山谷的这头打到那头,又从山谷的那头打到这头,所过之处,山石崩裂,草木成灰,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的恐怖剑痕。
剑无心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不仅要应付噬魂剑子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诡异攻击,还要分心去抵挡那不断侵蚀他神魂和剑心的戮魂剑煞,更要时刻关注着身后那些同门师弟们的安危,防止他们被那些普通的魔道剑修给偷袭得手。
他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他那件原本雪白无瑕的剑袍,早已被鲜血染红,变得破烂不堪。他那张冷峻如冰的脸上,也多了一丝苍白和疲惫,以及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和困惑。
他开始怀疑,自己坚持的无情剑道,是不是真的错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剑修?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像苏清鸢说的那样,去找个地方,种种花,养养草,研究研究美食,然后过上一种平凡而又幸福的凡尔赛生活?
就在他因为剑心动摇,心神失守,即将被噬魂剑子的魔剑洞穿心脏的危急时刻。
他突然想起了,苏清鸢之前在第二层传承壁前,对他那番充满了凡尔赛式歪理和对剑道传承的无情践踏,以及对小猪佩奇的无限热爱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