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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空荡荡的车厢，小偷都不感兴趣，原先他还期待天下无贼那样的场景，现在看来根本不现实了。
大多数人都习惯了用手机支付，曾凡对面的老头用的都是智能手机，身上带点现金的都是为了应急，整个车厢就十来个人，身边多个人立刻就能引起注意，别说偷东西，放个屁都能被逮到。
曾凡对窥探别人隐私不感兴趣，了解了整列火车的状况后，重新放空大脑思维，再次恢复到初始的玄妙境界。
这次时间过的很快，火车缓缓降低速度，停靠站台，曾凡睁开眼睛，外面显示是瑞昌站，九江下属一个县，还没有出江西省，列车播报停靠时间两分钟。
“小朋友，贵姓？”对面的白发老头估计闲的实在无聊，看他睁眼笑呵呵打招呼。
“我叫曾凡，老人家怎么称呼？”
“免贵姓刘，刘兴启，兴旺的兴，启发的启，叫我老刘就行！呵呵，我就倚老卖老，叫你小曾，你是去新疆吗？”
“不是，我在嘉峪关下车！”
“哦？那也可不近呀，得三十多个小时，怎么没买卧铺？”
“买的时候没票了，反正我身体好，这点儿时间也熬得过来！”曾凡实话实说。
“现在人们有钱了，卧铺反而比硬座好卖，我年轻那时候，从新疆出来坐火车要好几天时间，更加难熬，那时候硬座都没有，每次都是站票......”
老头回忆往昔，感慨无限，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曾凡安心做个好听众，关键时刻接一句，让他继续往下说。
刘兴启五十年代出生，祖籍在山东，父母都是当年的援疆干部，他的青少年时代都是在新疆长大，后来考上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南昌工作，几十年时间都在江西度过。
他的父母早已经过世，新疆没亲人了，这次他不是回新疆探亲，而是去武汉女儿家里，外孙子结婚，他当然不能缺席。
“不好意思，上了岁数就是爱唠叨，让你见笑了！小曾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刘兴启说了十几分钟，忽然察觉自己有点话多，收住了话头。
“我以前做过补习老师，做过建筑工地的电工，做过机修工，还帮人放过羊，兼职过导游，跟远洋船出海捕过鱼，目前没有正式工作，算是个无业游民！”老头那么坦诚，曾凡也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的经历简单交代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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