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灵逆转？"
云陌疑惑地重复。怀中白璃的挣扎渐渐平息，但魔纹仍在缓慢扩散，血色眸子半睁半闭，显然还在与魔尊意识抗争。
老者缓步走近，竹杖在院中青石板上划出一个复杂的阵图："三灵体本是轮回仙帝为对抗魔尊所创，但你们可知，最初的三灵体并非三人？"
洛清雪冰眸微凝："什么意思？"
"最初的三灵，实为一人三面。"老者竹杖轻点阵图中央，"云霄、寒霜、白焰本是一体，后为对抗魔尊才分离转世。"
云陌心头一震："所以我们前世..."
"不错，你们的前世本就是同一人的三个分身。"老者叹息，"这才是三灵体真正的秘密。"
他竹杖一挥，阵图亮起三色光芒："三灵逆转，便是将三体重新归为一人，获得短暂完整的轮回仙帝之力，一举封印魔尊。"
洛清雪敏锐地抓住关键："短暂？之后呢？"
"之后..."老者目光复杂，"三灵将永久融合，不再有云陌、洛清雪与白璃，只有重生的轮回仙帝。"
院中一片死寂。云陌抱紧白璃，心中翻江倒海。永久融合意味着他们将失去自我，成为另一个人。这样的"重生"，与死亡何异？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云陌声音发涩。
老者摇头："魔尊降临在即，时间紧迫。三日内，你们必须做出选择。"
说罢，他转身欲走。洛清雪突然开口："前辈究竟是谁？为何对三灵体如此了解？"
老者脚步一顿，背影略显佝偻："老朽不过是...一个见证者罢了。"
月光下，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散无踪，只余竹杖划过的那道阵图仍在微微发光。
云陌和洛清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与决然。无论选择哪条路，都意味着巨大的牺牲。
"先救小白。"云陌沉声道，"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洛清雪点头，两人合力将白璃安置在床上。冰魄珠蓝光与净世之轮金光交织，暂时压制了魔纹扩散。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白璃在昏迷中仍不时抽搐，血色眸子时而睁开，流露出不属于她的狰狞神色。云陌紧握她的手，通过三心灵印不断呼唤她的意识。
"小白，坚持住！"
夜深了，洛清雪端来两碗药茶："休息会儿吧。"
云陌接过茶碗，指尖不经意相触，两人都是一颤。自三灵永契后，他们之间的感应越发敏锐，简单的触碰都能引发灵力共鸣。
"谢谢。"云陌轻啜一口，苦涩的茶汤滑入喉咙，"你在茶里加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