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
红云心头一突。
难道，圣人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想到这。
红云整个人都慌了。
“没事没事。”
“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必在意。”
童易摆摆手，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毕竟。
涉及自己是异数的事，红云没有资格知道。
他话锋一转，指向已经砸在河底淤泥中，气息微弱的赤尻马猴。
朝着红云问道：“你认识？”
“啊？对！”红云只觉得圣人思维就是跳脱，但他不敢有半分怠慢。
立即开口解释道：“是是是，前辈。”
“数个元会前，这猴儿刚刚出世，我教过他一些基本的吐纳与修行常识。”
“他天资异禀，着实罕见，我都起了收徒之心。”
“可惜他天性顽劣，不愿跟我。”
说到这。
红云低头望向河底，一头扎在淤泥的赤尻马猴。
脸上闪过一丝歉意。
他觉得，一切都怪自己。
若是当时自己执意要带这猴儿回洞府。
这猴儿今日也就没有这一劫了。
虽然不知道，这猴儿是怎么神通广大到得罪洪荒诸天第二位圣人。
可眼下对方没有死。
只是被废，说明圣人已然消气。
他心中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呵呵，只是顽劣？”
“不止吧？”
“嘴还很臭！”
“而且你看看这铺满河底的，不是淤泥，而是白骨。”
“可见这厮作恶多端。”
“你确定只是顽劣？”
而此时。
六耳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口说道，脸上满是讥讽之色。
他也终于知道这红衣大能是谁。
所以他丝毫不怯。
昔日。
他偷听道祖听道，也听到了紫霄宫发生的一切。
红云让蒲团的事，他可是记忆犹新。
对于这等烂好人，六耳十分厌恶。
明明得到了机缘，还让出去。
让就让吧，还让给接引准提那两个无耻之徒。
说是好人，实则是蠢！
所以他此时才会如此生气。
是的。
绝对不是因为，他被赤尻马猴虐了这么久而心生怨怼。
“小友所言极是。”
“这孽畜犯下滔天罪孽，都因我而起。”
“是我授道半途而废，没有将其引上正道。”
听着六耳字字珠玑的话。
红云原本就充满悔意的心，再次低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