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华之前听娄晓娥讲过家里的事,所以清楚谭诗雅在娄家的状况,他思索片刻认真地对谭诗雅说:“要是你真心问我,我的建议是你别跟娄半城去港岛,我看娄半城的身体毛病不小估计没几年活了,等娄半城一走,你在港岛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晓娥姐的三哥和母亲都在港岛,到时候你一个人在那儿无依无靠可就太孤苦了”。
谭诗雅听了叶振华的话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问道:“你是说晓娥她爸去港岛后没几年可活了这是真的吗”?
叶振华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谭诗雅对叶振华的医术那是打心底里信任,毕竟叶振华给她看过病,她亲身感受过叶振华医术的高明。
谭诗雅想到之前叶振华帮她看病的场景,精致的脸庞突然红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对叶振华说道:“以后你可得悠着点儿,别把晓娥折腾的那么惨日子还长着呢”。
叶振华听到这话尴尬的不行,脸上一阵发烫,心里直犯嘀咕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突然说这个。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干笑着。
为了打破这令人脚趾抓地的尴尬,叶振华没话找话道:“你姓谭,做谭家菜又那么好吃,这里面是不是有啥关联啊”?
这话一出谭诗雅像是被拽进了回忆的漩涡,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爷爷以前是宫里的御厨专门做谭家菜,传到我爸这一代家道中落,我爸生病去世后我一介女流当不了厨师只能去唱戏,后来被娄半城看中就嫁进娄家成了四姨太”。叶振华听得入神,这些事对他来说十分新鲜,娄晓娥从没跟他提过,想来娄晓娥应该也不知情。
叶振华不禁对眼前这个女人多了几分同情,原本是御厨后人却因命运捉弄,经历诸多坎坷从学戏到成为四姨太人生轨迹被彻底改变。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词不达意,只能轻轻叹了口气,屋内的气氛也从尴尬变为一丝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