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和孟祥友签字画押之后,孟逸飞将这两张纸收起,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可以放过你们,你们于我已经无用,只是不知道仲刺史知道你们将什么都招了,会不会放过你们?”
孟祥友猛猛磕头,“大少,小的知道错了,求您救救我们。”
“哦,你们背主,还想让我救你,救你们的理由呢?你们能为我做什么?”
背主的奴才有什么下场,他见得多了,孟祥友额头冷汗直流,他还能为孟逸飞做什么?忽然,他灵光一闪,“小的和小的娘可以作为人证,证明就是仲刺史指使小的爹杀人的。”
孟逸飞唇角微微勾起,“看在你们还有点用的份上,我饶你们一命。”
“阿禄,将他们带下去。”
孟逸飞问孟福:“查出是谁截留了三叔的信件吗?”
“是孟来贵,三爷将信件交给他的小厮孟明,孟明送信的时候遇到孟来喜,孟来喜说他正好也有一封信要寄,孟明便将信交给孟来喜了。”
孟逸飞交代孟福再去寻几份孟善迁卖的是良种的口供。
他便带着穗穗去见付县令的家人。
付县令的儿子付国豪提着棍子出来,“你们孟家杀了我爹,还来我家做什么?”
穗穗一边将孟逸飞护在身后,一边掏符。
孟逸飞见到不及他腿长的穗穗却想保护他,心里如春风拂过,暖洋洋的。
孟逸飞抱起穗穗,说道:“杀你爹的确实是我孟府的下人,但付县令和我孟家在我四弟下狱之前无冤无仇,就一个囤积粮草的小事,导致我们孟家二人坐牢,你们付家一人死亡,你不觉得奇怪吗?”
付国豪并不是无脑莽夫,他爹这事确实很诡异。
他爹对孟府一直是礼遇有加的,忽然长胆子了敢抓孟府的少爷,还打断了孟善迁的腿,确实处处诡异。
“你想说什么?”
孟逸飞扫了眼付家的家丁,“不如到付府详谈。”
付国豪屏退左右,屋子里就剩下他、孟逸飞和穗穗三人。
孟逸飞将杜鹃和孟祥友的口供递给付国豪。
付国豪看了口供之后,脸色铁青。
孟逸飞道:“根据我现在查到的证据,我推测事情是这样的:陈记粮店诬告我四弟囤积粮草,付县令为了不得罪仲刺史,逮捕了我四弟,然后为了激怒我三叔,故意打断我四弟的腿。”
“我三叔也如仲刺史所愿被激怒,找上令尊讨说法,仲刺史再收买孟来喜杀了令尊,这便让我三叔背上人命官司,也达到拉孟府下马的目的。”
“只可惜付令尊白白成了棋子,只是不知道令尊是不是自愿的?”
付国豪一拍桌子,“我爹怎么可能是自愿的?仲刺史欺人太甚!他要对付你们孟家,却拿我爹祭旗!还假惺惺的说一定为我爹讨回公道,仲刺史那张脸简直让人作呕。”
“这其中关键是打断我四弟腿的人,付公子知道是谁吗?”
“我不知道,但我能去查。”付国豪出门吩咐了几句话。
付国豪让孟逸飞和穗穗先去内室,内室能听到会客厅的话语,但会客厅见不到内室的人。
不一会儿付府的管家带来了一名衙役。
付国豪笑容满面的问:“就是你打断了孟善迁的腿?”
“回禀少爷,是小的打断了孟善迁的腿。”衙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