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走到后院的时候,男人又拿起了一个花瓶准备往地上砸,三姊妹见这架势连忙把老太太老头往身后拉了拉,江隅则是手快地从男人手中夺过那个花瓶。
“你还要闹哪出!”大姨对着面前这个男人吼道。
大年初二就迫不及待来找老太太要钱,是知道她们这些当女儿的回来拜年吧。
江隅大概猜到了这是谁,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
男人很矮,以江隅的目测看,不过才到温清离眉毛处,很难想象,这个男人会和温清离有一丝血缘关系。
男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干巴的笑容,“我只要钱治病!她这个当姐姐的,凭什么不拿给我!”
“你治病问你儿子要钱去啊,以前不还宝贝得很,现在都快半截入土了还心疼他的钱呢。”小姨回道。
“根据法律规定,我母亲并没有赡养你的义务,这就是她不给你拿钱的理由,可以走了吗?”
男人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往周围扫了一圈,一个工具都没看到,只得又拿起一个花瓶准备往地上砸,想以此来彰显他有多男子气概。
江隅又从他手中把花瓶夺了回来,对着他柔柔一笑,“我有钱,我借给你啊。”
温临月听了这话微微蹙了下眉,不免骂了江以筝一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教女儿的,什么都能花钱摆平吗?
独自窝在别墅的江以筝又打了个喷嚏,真该去医院看看了,这几天可是连续打了不少喷嚏。
男人这才把目光转向江隅,女人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此刻却温和地对他笑着,男人是花眼了,他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情爱。
“你是谁?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啊?”男人上下打量着江隅,恶心的目光直叫人反胃。
江隅还是撑着笑,男人看不出她笑得有多假,看不到她缩在口袋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下一秒就要往男人脸上招呼上去了。
“我是温清离的女朋友,”江隅有些忍不住了,回头对想把她拉走的温临月说道,“阿姨,清离找不到你们会着急的,你们先去客厅好好安抚下外婆,我和这位好好说说话。”
好好说说话。
落在几人耳朵里意义都不一样。
温临月是不想放她一个人在这的,毕竟这个男人有前科,说是路上看到一棵树,他看到那棵树很性感,就对着树打了一炮,第二天就看到工作人员把树锯了,说再发生这样的事,就抓去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