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管家通敌之事虽已平息,但议事厅的梁柱间仍萦绕着凝重气息。木慧将案头新绘制的商路布防图卷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婚戒上镶嵌的滇西祖母绿,忽闻侍卫来报:“覃家兄妹携贺礼求见!”
日头斜照在木府朱红大门上,两匹矫健的滇马踏碎满地金箔般的光影。覃果染身着靛青马褂,腰间牛皮箭囊随着步伐轻晃,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木府檐角的各族图腾;妹妹覃雪梅裹着绣满山茶的月白襦裙,腰肢盈盈一握,臀胯勾勒出优美的曲线,眼角朱砂痣随着梨涡浅笑轻轻颤动,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整个人透着温婉灵动的气质。
“木慧主治理有方,此番特来道贺。” 覃果染将鎏金礼盒置于案上,盒内躺着一柄缅甸玉如意,温润的光泽映着他沉稳的笑意,“听闻苍洱谷之事,不知木府可还需援手?”
木慧指尖抚过玉如意上雕刻的祥云纹路,余光瞥见屏风后慕容向晚半隐的身影 —— 他正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他们大婚时交换的信物。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多谢覃兄挂怀,向晚已安排各族青壮加固防备。倒是听闻覃家近日与缅商往来频繁?”
话音未落,覃雪梅怀中的波斯猫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前爪狠狠抓向覃果染的手腕。覃果染吃痛之下,腰间短刀不慎滑落,刀刃擦过地面时,露出内侧刻着的黑隼图腾。木府侍卫的手瞬间按上剑柄,议事厅内气氛骤然紧绷。
“哥哥莫怪,雪球总爱胡闹。” 覃雪梅娇笑着弯腰拾起短刀,纤细的手指轻轻擦拭刃上灰尘,耳尖泛起一抹绯红,余光却不自觉飘向慕容向晚的方向,“这匕首不过是前些日子在市集淘的小玩意儿,木慧主不会见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