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府里,王大公子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王侍郎皱眉:这个儿子自从订了亲,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今天去找郡主,这是没谈好,郡主给他气受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受未婚妻点小脾气,至于唉声叹气,脸拉这么长吗?
傍晚吃完饭,王侍郎一指王雷,招招手,示意他跟着来。两人去了王侍郎的书房,王侍郎低声问:“吾儿,怎么,今天去找郡主玩,受气了?”
王雷摇头,从胸前掏出一本书册,递给他爹。王侍郎接过来,凑近烛火细看,原来是一本农业指导手册。看上面熟悉的字迹和所写的内容,不用说,又是青衣君的杰作,他明知故问道:“这哪来的?有什么用啊?”
王雷把今天下午在青衣君祠陪广平郡主看花鸟,海东青杰哥送书的事说了。王侍郎沉吟一下,问儿子:“这书册你看了吗?有什么感想?”
王雷苦笑:“还没看完,全是关于农业上的一些。儿子看这字迹熟悉,有点不敢想,总觉得姑姑就在青衣君祠看着我呢。当时儿身边有长庚夫妇在,还有郡主和她的侍女护卫,人多眼杂的,儿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王侍郎道:“这字怪熟悉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王雷心里翻白眼,走到书架边,找了找,抽出一本手记,翻开摊到父亲面前,指着书里的批注和签名道:“不就是这个人的手迹吗?儿子是二十三岁,不是小孩子了,父亲有事别瞒着儿子。儿一无所知配合不上,说不定哪天就露馅了。”
王侍郎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跟儿子说:“走,咱们去你院子里说。”
两人到了王雷的院子,王雷才问:“阿父,您这是干什么?”
王侍郎道:“你母亲的脾气禀性,你应该清楚,什么事都不能叫她知道了。她要是知道了,准嚷得全都城都知道,欺君之罪可不是玩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姑姑诈死,躲在青衣君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