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蹲在演武场的榆树上啃烧饼时，终于明白崆峒派为什么叫"三不中"。第十七枚铁蒺藜擦着靶子钉进茅厕木板，惊起五只正在如厕的麻雀。
"角度偏差15度，初速度不足..."他蘸着豆浆在树皮上演算，突然被破空声打断。第十八枚暗器旋转着劈开他头顶树枝，烧饼应声掉进下方弟子的后衣领。
"烫烫烫！"圆脸少年蹦跶得像只被踩尾巴的猫，甩出的铁蒺藜把灯笼射成筛子。李维看着满地狼藉倒吸凉气——这准头要是搁在现代，叙利亚战场的流弹都得喊祖师爷。
苏清雪的团扇突然从檐角飞旋而来，削断他半截衣带："李公子若是闲得慌，不如教教奴家什么叫抛物线？"她倚着朱漆廊柱，发间新换的玛瑙步摇闪着微光。
"看着！"李维扯过晾在兵器架上的羊皮纸，炭笔划破晨雾："假设目标距离三十丈，风速每秒五米..."他画到第三象限时，崆峒派长老的龙头拐杖已经杵到鼻尖。
"哪来的野小子在这鬼画符！"老人白须怒张，"暗器讲究的是腕劲寸劲腰马合一..."
"讲究个der！"李维闪身躲过飞溅的唾沫星子，华为手表弹出光幕：【暗器运动轨迹模拟器已加载】。他抄起弟子腰间牛皮水囊，捏着壶嘴对天一滋。
混着枸杞的茶汤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精准浇灭三十步外的香炉。七十六代弟子们集体倒吸凉气的声音，惊飞了房檐上打盹的信鸽。
"这叫45度最优抛射角！"李维踩着兵器架跳上房梁，"你们那套'眼到心到手到'的玄学..."他突然抄起两枚铁菩提甩向箭靶，暗器在飞行途中相撞变向，稳稳扎中靶心红绸。
整个演武场静得能听见露珠砸碎在枪尖的声音。
"妖术！"长老的拐杖把青砖戳出火星子，"崆峒暗器百年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