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的碎石还在脚边打旋，武林盟的账房已被各路掌门踏破门槛。李维蹲在翻倒的黄花梨算盘上，捏着张浸血的《青城派香油钱簿》，炭笔在墙面写满借贷符号："去年腊月买砒霜的支出记在香烛费里...你们青城派是给阎王爷上供？"
青城掌门的长剑哐当落地，剑穗上坠着的翡翠算珠滚到苏清雪脚边。她机械眼扫过算珠纹路："缅甸老坑料...和魔教劫的官镖货同一批。"
"这就叫‘其他应付款’藏贼赃！"李维甩出纳米蛊虫啃噬账本，虫群立刻在霉斑间拼出阴阳两套账。叶红菱的袖剑钉住想开溜的账房先生："贷方是魔教黑市，借方是各派命门...这账记得比打狗棍法还乱！"
盟主残留的全息投影在房梁冷笑："查吧...每笔假账都是时空锚点..."
"查就查！"李维扯过三十斤重的总账册，每一页都夹着带毒蒺藜，"折旧费按直线法算，你们非用加速折旧——合着武林盟的兵器是纸糊的？"他突然翻到某页，"去年各派共丢七百把剑，全记成‘待处理财产损益’...损益你大爷！"
苏清雪突然扯开地砖，露出底下用《易筋经》裹着的硬盘："现金流量表里...有笔‘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支出’..."机械指甲插入接口的瞬间，全息投影炸出各派禁地的监控画面——藏经阁丢的秘籍正被熔成金条，存入盟主的量子账户。
"现金流量个鬼！"李维将算盘珠射向投影中的金库坐标，"这他妈是洗钱流水线！"
当夜，三人组队比锦衣卫抄家还凶残。叶红菱的弹簧臂绞住漕帮账房时，这厮正用暗语账本喂信鸽："应收镖银记为坏账...实则...啊！"袖剑挑开的鸽食袋里，赫然是实验室用的放射性铱粒。
"坏账准备提得挺足啊！"李维把铱粒塞进他嘴里，"来，给爷表演个‘资产减值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