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林秉持着来者即是客的想法,站起来客气地问道:“你今天咋这么清闲有空过来了?有事?”
“祁叔,没事。我都一年没跟你老喝酒了,今天回来闻着从你家院子飘出来的香味,实在诱人,我就厚着脸皮过来,讨一顿饭。”
“这说的啥话。”
“冬雪,去拿一副碗筷过来。”祁国林吩咐道。
祁冬雪真想问问冯子贤,啥时脸皮这么厚了?但还是听话地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回来。她还真做不出当面给人难堪的事来。
“干姥姥,你老的身体还这么硬朗呢!”冯子贤说道。
“都是我干姑娘一家照顾得好。快别说话了,开吃吧。”
祁冬雪连看都没看冯子贤,用筷子夹了一块扇子骨放到了自己的碗里。心想:她要是不夹回来,她老爸肯定会夹给冯子贤吃。这么好吃的骨头,可不能便宜了一个外人。
祁国林看女儿把扇子骨夹走了,纳闷,这孩子,以前从来不跟他抢这块骨头,今天这是咋的了?不过,很快想明白了是咋回事。心里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冬雪,咋想啃骨头了?”林芳问道。
“妈,这两天没吃好,有点馋了。”
“那多吃点肉——妈烀的五花肉也挺不错,软烂得很,一点都不腻人。”
“嗯呐。”
冯子贤哪里不知道祁冬雪的小心思,只觉得好笑,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来,子贤,喝酒!”
冯子贤跟祁国林撞了一下杯,喝了一小口。
“子贤,吃菜!你婶子做的猪血肠味道不错,还有这杀猪菜的味道,那可是一绝!”
“知道了,祁叔!”
冯子贤偶尔看一眼祁冬雪,见她的那张脸白里透红,甚至比那个张艳长得还面嫩。他真不知道自己母亲是以啥眼光,说她又老又丑的。如果连这样的女人都叫丑,那这世上恐怕对美女的要求也太严格了。
冯子贤看祁冬雪旁若无人的啃着骨头,吃的那叫一个香,他觉得连自己的食欲都好了起来。
“子贤,你那选煤厂的效益咋样?”祁国林没话找话地问道。
“今年的效益比去年好。”
“那还挺好!我成天在外面收废品,有很多厂子的效益都不太好。现在能开出工资的企业就算好企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