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贤,你爸挺好的吧?”祁国林问道。
“挺好的,精神状态还可以。谢谢岳父的关心。”
“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祁国林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曹淑云那天说自己女儿是丧门星的话,真想看看她此时的嘴脸。
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祁冬雪和冯子贤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阴了一天,雨终于落了下来,啪啪啪地敲打着玻璃,清脆而温柔,似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又似在为天地万物谱写一曲最优美的乐章。
“子贤,幸亏爸从林子里转出来了!要是这天在野外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可要命了!”
冯子贤听着外面的雨声:“也是爸命不该绝!经过这次的教训,估计他以后说啥都不敢乱走了。”
“嗯!”
“再有三天就到中秋了,我都跟我妈和媛媛商量好了,等过了中秋,就给我爸办丧事,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夫妻俩感叹一番,把孩子哄睡,便歇下了。
这些天一直高度紧张,神经绷得紧紧的,一放松下来,才觉得累。
第二天,天还在下着雨。
这样的天气,冯子贤本想歇一天,但一想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便开车走了。
因为晚上要请冯贵吃饭,祁冬雪和父亲开车去了市里。
父女俩买了不少菜,又去水果摊买了一些水果,这才回家。
“爸,要是明天天晴了,咱俩去采蘑菇啊?”祁冬雪边开车边道。
“行!”祁国林也知道女儿一晃好几年没去山上了,这是想去过过瘾了。
回到家里,父女俩把菜和水果拎进厨房,便不用管了。
林芳和万老太太坐在炕上边照看孩子边说着冯贵走丢以及曹淑云当着丈夫的面,就说女儿是丧门星这件事。
万老太太知道干姑娘心里不痛快,也是,要是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自己女儿,肯定也不愿意听。
万老太太劝她,不用管曹淑云,只要冯子贤的心永远在自己妻子这边,她无论咋蹦跶都翻不出浪花。好了,就往一起凑凑;不好,就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反正,孩子经济独立,不用仰别人鼻息而活。
万老太太没说的是,曹淑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自己增添罪孽。有些人是上天罩着的,动了,必然得付出代价。
林芳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她今天跟自己干妈倾诉一番,心里痛快了不少。
再说冯家。
曹淑云坐在炕上,望着外面的雨水跟女儿话家常。
“媛媛,还是让你大哥给你找个工作吧,一个女人那么辛苦干啥?等啥时遇到合适的,咱再找个男人嫁了,不就得了。”
“妈,你别再劝我了,与其把自己的人生交到一个男人的手上,还不如自己做点啥来得踏实呢。就像那个李玉林,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想我结婚这么多年,掏心掏肺地照顾他和他的父母,可结果是,人家心安理得地享用我的付出不说,还把我当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家庭妇女,说弃就弃。我不想再重走老路,总得给自己寻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营生,实现财富自由。像嫂子那样,就算离开我哥,也照样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