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阁主,是卑职与阿七师兄负责城西巡逻。”青雀越众而出,声音清脆如莺啼,“途中遭遇几名黑衣刺客,阿七师兄为护卑职......”
“住口!”白无咎突然上前扣住青雀手腕,寒光一闪,少女袖中滑出三枚淬毒的透骨钉,“城西根本没有打斗痕迹,你袖口的桐油味,分明是鹰愁涧那晚攀爬铁索桥留下的!”
青雀脸色骤变,反手甩出烟雾弹。苏雪璃早有防备,柳叶刀划破烟雾,却见少女耳后赫然浮现出与阿七相同的彼岸花纹路。更惊人的是,随着图腾显现,青雀的容貌竟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往生阁易容术!”白无咎挥扇击出银针,却被对方袖中突然伸出的锁链缠住。演武场四周的影卫同时抽出兵刃,刀刃反射的冷光里,苏雪璃惊恐地发现,至少有五人耳后浮现出淡淡的彼岸花印记。
混战中,苏雪璃的柳叶刀抵住一名影卫咽喉,却在对方瞳孔里看到自己身后的景象——青雀变化的中年男人竟挟持着昏迷的萧明澈出现在阁楼之上,少年眉心的朱雀图腾黯淡无光,脖颈处缠着散发腐臭的迦南香灰锁链。
“苏姑娘,别来无恙啊。”男人扯下脸皮,露出一张疤脸,正是鹰愁涧那晚服毒自尽的黑衣首领,“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断了线索?实话告诉你,从你父亲将星盘残片交给你的那一刻起,你们就都是棋局里的棋子!”
苏雪璃手腕微颤:“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星盘和七星阵如此清楚?”
疤脸男人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演武场的青石板开始龟裂,无数细小的蛊虫破土而出。苏雪璃认出这是南疆万蛊窟的噬金虫,专啃食金属与血肉。白无咎迅速掏出一个玉瓶,撒出雄黄粉暂时逼退虫潮。
“告诉你们也无妨。”疤脸男人将萧明澈举过栏杆,少年的衣角垂落,露出内侧用朱砂绘制的半幅星图,“二十年前,你父亲与萧凛之父参与了先帝的‘天命计划’。他们妄图用七星阵改写国运,却不知真正的阵眼,是拥有朱雀血脉的人!”
苏雪璃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记忆中父亲临终前的呓语突然清晰起来:“别相信任何人......星盘是诅咒......”而此刻,她怀中的星盘残片正发烫,与萧明澈衣角的星图产生共鸣,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七星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