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淑妃这种浸淫宫闱多年,段位高深的女人,更是半点都不能小觑。
“那我们岂不是更要小心提防?”紫月眉头皱得更紧了。
“提防自然是要提防的。”苏晚淡淡一笑。
“不过,紫月你要记住。”
“有时候,敌人的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
“关键在于……如何利用。”
她正沉吟着,苏承安又急匆匆地来了。
这位靖国公,自打秦太尉府出事之后,就彻底成了惊弓之鸟。
每日不是唉声叹气,就是坐立难安,隔三差五便要跑来晚晴苑,寻求女儿这根“定海神针”的安抚。
“晚儿啊!我的儿!”
人未至,声先到。
苏承安一进门,就搓着手,满脸紧张地凑上来:“爹听说,你今日又被太后娘娘召进宫了?”
“没……没什么事吧?太后她老人家……没为难你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生怕女儿也被卷入那可怕的谋逆大案之中。
苏晚心中无奈,面上却依旧平静,耐着性子安抚。
“父亲放心,太后只是问了几句话,并未责罚。”
“女儿不是早就说过了吗,秦太尉之事,乃是他咎由自取,与我们靖国公府并无半分干系。”
“父亲不必如此忧心忡忡。”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爹这心里……它总是不踏实啊!”苏承安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你想想,秦太尉这一倒,朝中空出了多少肥缺?多少双眼睛都饿狼似的盯着呢!”
“誉王那边失了势,正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
“难保不会有人为了向……向某些人示好,故意拿我们靖国公府开刀啊!”
苏晚闻言,心中微动。
父亲虽然胆小怕事,但毕竟在官场沉浮多年,这点最基本的政治嗅觉还是有的。
秦太尉倒台,确实打破了朝堂微妙的平衡,接下来必然会有一番新的权力洗牌。
誉王失势,其他皇子派系,尤其是根基深厚的太子一派,恐怕会趁此机会,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
而他们靖国公府,因为之前与誉王那不清不楚的婚约,以及现在和宸王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暧昧”关系,处境确实有些尴尬和微妙。
“父亲多虑了。”
苏晚面上依旧平静无波。
“我们靖国公府世代忠良,从未参与过任何党争。”
“只要我们自身行得正,坐得端,安分守己,谁又能轻易拿捏我们?”
“父亲与其在此杞人忧天,胡思乱想,不如打起精神,仔细处理好分内之事。”
“越是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越不能出半点差错,让人抓住攻讦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