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的，虽然看不清细节，但那遗世独立般的清冷风姿，那如同月下谪仙降临凡尘的气度，依旧让她们心驰神往，目光如同被黏住一般，频频偷瞄。
一个、两个、三个……几乎无一例外！每个上前行礼的秀女，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带着惊艳与痴迷地飘向萧翊珩的方向，哪怕只有短短一瞬，也泄露了心底的震撼。
甚至有几个定力稍差的，行礼后忘了及时退下，被女官低声提醒才红着脸慌忙退回队列。
姜凝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努力绷着小脸，维持着长公主的威仪，但眼底深处那抹看好戏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凑到萧翊珩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低语：“看看，看看……又一个看呆的！啧啧，阿珩，你这‘祸水’的名头，怕是甩不掉了！选妃现场都成了你的‘朝圣大会’了！”
萧翊珩面无表情，仿佛下方那些炽热的目光只是拂面清风。
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专注于姜凝妧递过来的名册，偶尔给出简洁的评价。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场选妃最大的干扰。
姜凝妧倒也不甚在意，她认真地挑选着，本着对皇兄负责（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专挑那些看起来温婉娴静、眼神清正的。
“这个不错，眉目清秀，看着舒服。”
“嗯，这个气质也好，落落大方。”
“记下记下！”
选了大半天，姜凝妧看着女官记下的一串名字，满意地点点头，伸了个懒腰，对着身边的萧翊珩粲然一笑，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近前的女官听到，带着点小得意：
“嗯！都不错！看来皇兄这次，终于要开点窍了！” 至于这些“不错”的秀女们，有多少心思还留在高台之上那个“祸水”身上，那就不是她操心的事了。反正，她的阿珩，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