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月峰上,苍澄枕在梨树上仰头倒着空了的酒壶,一声师伯把人惊下树。
“小师侄来啦?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谁欺负的?我帮你教训去”
苍澄怜爱的摸着泽砚发顶,身上还有未散的酒香。
“师伯,大师兄打我”
泽砚嗓音带了哭腔,抱着她的苍澄肌肉一僵,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师伯心疼你,但温师侄嘛,好好听话,争取少挨打”
“安祁,送你师妹回去”
苍澄僵笑着推开泽砚,不动声色藏起袖中书信。
难怪楚卿莫名奇妙让她不要插手归宁峰的事,原来小师侄是到叛逆期了啊!
那没她事了,孩子嘛,总有欠打的时候。
苍澄翻身埋进梨花中的功夫,眼角余光瞥见去而复返的徒弟。苍澄用手撑着胳膊趴在树干上瞧着安祁:
“那么快?修为有长进”
安祁掩唇轻咳,背在身后的手拎出一坛酒。
“刚下峰就碰着来寻人的二师兄,这是小师妹孝敬给您的果酒”
“你小子,你师尊还没有老!”
梨树落下漫天花瓣,苍澄接过酒坛拍开泥封,灵气逸散。
是坛好酒。
“不对啊,你下峰有令牌也没那么快吧”
苍澄反应过来不对的点,树下安祁不适的摸着鼻尖。
“师妹带我走的,说师尊的阵法太简单防不住贼人,她帮忙改良了”
“什么?那你怎么上来的?”
“师妹送我上来的”
苍澄拎着酒落在安祁跟前,梨花在她身后扬起。
咆哮声在安祁身后响起。
“天杀的邪修!”
泽砚上午挨的打,下午又挨打了,混合双打。处处不致命,处处疼。凌少顷落了个看管不利的罪名被温玹好一顿揍。
临川有点后悔劝泽砚放飞自我。
它也没想到对方能够如此潇洒。
蛊雕被温玹用了不知名法子牵走,空荡荡的院子中,温玹抱着胳膊站在院外。
“不是说闭关吗?我替你护法”
温玹下山途中遇上上山的楼兆,才知泽砚捏了法子跑出来。
“大师兄,大可不必如此,我天赋摆在那,时机到了自然就突破了”
泽砚瞧着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声音逐渐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