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老城青石巷,梧桐掩映隔尘嚣。乌木招牌“承古斋”沉稳厚重,榆木门吱呀开启时光。
店内光线柔和,宫灯暖黄。木香、墨香、檀香交织,隐透一丝金属清冽。博古架分隔空间,瓷器温润、玉器生辉、书画悬壁,真伪难辨诉沧桑。深处紫檀柜中,一尊布满诡异铜绿、幽光微闪的青铜爵静卧,乃非卖之秘。
靛蓝旗袍女店员轻拭古物。柜台后,长衫马褂的老板儒雅专注,鹿皮擦拭白玉扳指,眼神深邃如古井。
承古斋内,静默被打破。一尊古老地动仪突现异动,低沉轰鸣,微微震颤。面朝血肉城堡方向的龙口,一颗铜珠轰然坠落,撞击声清脆刺耳!
空气中檀香依旧,却压不住冰冷的恐惧。秦古董店老板(秦砚之)的左袖空荡荡地垂着,袖口处用一枚古朴的银扣别住。他仅存的右手正下意识地摩挲着袖扣,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年轻的女店员(苏芷)站在他对面,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承古斋深处,地动仪嗡鸣未止。秦砚之空荡的左袖无风自动般轻颤了一下,仿佛旧伤在呼应新的警报。苏芷脸色惨白,目光在地动仪坠落的珠子和店长断臂处惊恐游移。
苏芷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语无伦次:“店长!珠子…掉下来了!和档案里…二十年前记载的一样!是那个东西复活了吗?!” 她对二十年前的怪物只有冰冷的文字和图片记忆,但足以让她魂飞魄散。
秦砚之没有立刻看她,独眼死死盯着地动仪面朝城堡的方向,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怖的回忆。他仅存的右手下意识地、狠狠地按在了左肩断臂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凸起。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金属:“像…又不像。” 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力气,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更深的寒意。
苏芷被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弄懵了,急切地:“像?不像?店长,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