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县的清晨,细雨未歇。
沈砚秋推开客栈的木窗,潮湿的空气裹挟着墨香扑面而来。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里残留着昨夜书写《论语》时的微光——青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转瞬即逝。
"系统,文气怎么用?"
【叮!当前文气10点,可激活《君子剑诀·初篇》一次,持续三息】
沈砚秋眸光一凝。三息时间,够做什么?斩妖?自保?还是……反击?
"沈公子!"客栈小厮急匆匆跑来,"张府的人又来了!"
话音未落,门外已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沈砚秋冷笑一声,将《论语》收入袖中,推门而出。
院中站着三四个锦衣家丁,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腰间悬着一块刻有"儒林"二字的玉佩。
"沈砚秋,我家老爷请你过府一叙。"中年人皮笑肉不笑,"听说你近日苦读诗书,我家老爷爱才,特来招揽。"
沈砚秋眯起眼睛。张府?那个诬陷他舞弊的张三爷?
"告诉你们老爷,"沈砚秋淡淡道,"我沈某人虽落魄,还不至于攀附权贵。"
中年人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四名家丁同时出手,拳风呼啸而来!
沈砚秋不退反进,右手掐诀,左手虚引——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叮!《君子剑诀》激活!】
刹那间,他指尖凝聚出一道青色剑气,寒芒乍现!
"锵!"
剑气与家丁的拳掌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为首的家丁踉跄后退,袖口竟被割开一道口子。
"这...这是儒门剑诀?"中年人面色大变,"你怎会此等高深武学?"
沈砚秋冷笑不语,袖中《论语》无风自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张府议事厅内,檀香袅袅。
"跪下!"
一声暴喝,沈砚秋被两名家丁按倒在地。坐在主位的正是县衙师爷张德海——那个陷害他的罪魁祸首。
"好你个沈砚秋,区区寒门,竟敢顶撞本老爷的公子?"张德海冷笑,"说!是谁指使你舞弊的?"
沈砚秋昂首:"大人明鉴,学生问心无愧。"
"还嘴硬!"张德海拍案而起,"来人,搜他的身!"
家丁翻遍沈砚秋全身,却只找到几本书册和一支破旧毛笔。
"大人,没有证据。"家丁低头禀报。
张德海眯起眼睛:"把他的书拿来我看。"
当《论语》被呈上时,张德海随手翻开——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他刚念出声,突然面色剧变,手中书册竟无风自燃!
"啊——"
惨叫声中,张德海的手掌被灼伤,焦黑的痕迹迅速蔓延。
"妖...妖法!"他惊恐地看向沈砚秋,"你...你对圣贤书做了什么?"
沈砚秋心中冷笑。这《论语》经过系统加持,岂是凡物?
"大人若再纠缠,恐怕连这条命都保不住。"沈砚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