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可能,好端端的鸿盛怎么会突然不见?”沈兰月骤然起身,怕鸿盛今日不肯来,她提前当了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请了不少人,昨夜暗中守着鸿盛,只等今日将他绑来宣武侯府。
倘若鸿盛真出了什么事,她定会提前收到消息。
“侯爷,莫非是你?”她将怀疑的目光落在戚正业身上,难不成戚正业根本没想让鸿盛认祖归宗,不过是在哄骗她罢了。
戚正业脸色一沉,“鸿盛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我若是不想让他认祖归宗,又何必弄出这么大声势来,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连自己亲儿子都容不下。”
沈兰月眸光微闪,且不说戚正业这番话,是真是假,他的把柄还在她手里捏着呢!
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不是他,定是方氏这个贱妇!
她眼神凌厉看向方氏,“莫不是夫人假装大度,实际上却容不下我们母子,这才在背地里使阴招,还请夫人……”
“啪啪啪……”还不等她把话说完,方氏身边的陈妈妈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扬手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放肆,你一个低贱的妾室,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这样对夫人说话,老奴今日便好好教教姨娘,何为规矩!”
沈兰月做惯了永宁伯夫人,虽说永宁伯比不得宣武侯府,但在永宁伯府谁敢惹她,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如今,一个贱婢,也敢欺负到她头上来。
“放肆的是你,你一个狗东西,也敢打我?”她下意识就要还手。
岂料她才刚抬起手,便被两个婆子死死摁在地上,瞬间动弹不得。
樊妈妈在一旁看着,她一句话也不敢说,更不敢上前帮沈兰月。
夫人怎么还不清楚,给人做妾,与做正妻是不一样的。
妾说白了,不过是个玩意罢了!
主母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姨娘还敢还手,简直罪加一等。”陈妈妈冷笑一声,她加大力道,简直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
沈兰月脸疼不疼,她不知道的。
但,她的手都震麻了。
原来,扇巴掌,也是个实打实的力气活。
“戚正业,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对我吗?”几巴掌下去,沈兰月的脸便高高肿起来,她嘴角挂着血迹,气急败坏冲着戚正业吼道。
“都这个时候了,姨娘竟还敢对着侯爷大呼小叫的,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陈妈妈当即换成左手,打的沈兰月眼冒金星。
戚正业侧目看了方氏一眼,见方氏表情淡淡的,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从你踏进侯府的那一刻,以后必须敬着夫人,你的儿子不见了,与夫人何干?不过一个庶子罢了,即便认祖归宗又如何?不过多加一碗饭罢了。”
“戚正业你敢这样对我?你们都给我滚开,这妾,我不做了,还不行吗?”沈兰月拼命挣扎起来,她要去找鸿盛。
方氏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她抬眸看向沈兰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轻嗤一声,“沈姨娘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既踏进这扇门,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她说着一顿,“来人呀!沈姨娘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即刻将她关进小佛堂,让她好好反省反省,等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把她放出来。”
“侯爷对此可有异议?我若有做的不当的地方,侯爷大可指出来。”末了她还不忘询问戚正业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