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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深冬裹着刺骨寒气，丁家别墅的玻璃温室却被暖光灯照得如同白昼。柳如烟将咖啡杯搁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封面上，红色指甲划过黑板上的函数图像："距离高考还有97天，你们的错题本应该比这本参考书更厚。"她的目光扫过七张年轻的面孔，停在二乃转得飞快的铅笔上，"中野二乃，再玩笔就去把导数公式抄五十遍。"
三玖低头翻动着错题集，笔记本里夹着的白梅书签轻轻颤动。自从搬进别墅，她的生活被切割成精确的时间块：清晨五点和丁子轩在健身房晨跑时讨论历史年份，早餐时听柳如烟分析时政热点，午休的二十分钟用来攻克丁子轩整理的数学压轴题。此刻她盯着一道概率题，解题步骤旁密密麻麻批注着柳如烟的评语："思路清晰，但忽略了条件概率的隐藏陷阱。"
"三玖姐，这个古文翻译怎么理解？"四叶抱着《史记》凑过来，兔子耳朵发箍上沾着演算时蹭到的墨水。三玖刚要开口，一花已经摇着折扇靠过来，扇面上新画的武田信玄画像栩栩如生："让姐姐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重点在这个'意'字......"她的讲解被二乃的哀嚎打断，少女举着写满导数公式的草稿纸："这东西比机车零件还难搞！"
柳如烟突然合上手中的《大学自主招生真题》："今晚模拟考，按高考时间来。"她按下遥控器，窗帘缓缓闭合，白炽灯切换成考场专用的冷光灯。丁子轩在三玖隔壁座位坐下，偷偷塞来颗草莓味的薄荷糖，纸壳上用铅笔写着："别紧张，你比拉格朗日定理还靠谱。"
笔尖在答题卡上沙沙作响，五月的平板键盘声、二乃的咬笔声、四叶翻书的哗啦声交织成独特的备考交响曲。柳如烟抱着双臂在过道巡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精准如秒表。当她经过三玖身边时，目光在少女飞速书写的作文卷上停留——题目是《论理想与现实的辩证关系》，文中引用了丁子轩父亲日记里的句子："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是在认清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深夜十二点，批改完试卷的柳如烟推开丁子轩的房门。少年正趴在书桌前解物理竞赛题，战国色手绳在台灯下投出细长的影子。"这次模拟考，三玖的数学超过了你。"她将成绩单放在桌上，A+的分数在灯光下格外醒目，"知道为什么吗？"丁子轩盯着试卷上三玖工整的解题步骤，那些用不同颜色笔标注的易错点，突然想起无数个深夜，她打着哈欠陪自己刷题的模样。
次日清晨，三玖在厨房撞见正在煎蛋的柳如烟。贵妇罕见地系着印有卡通兔子的围裙，锅里的蛋液却糊成了焦炭色。"以前只会做学术报告，"柳如烟尴尬地关掉燃气灶，"现在连煎蛋都搞不定。"三玖接过锅铲，熟练地打入新的鸡蛋："火候要中小火，翻面时用铲子轻轻推。"看着少女专注的侧脸，柳如烟突然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她也以为公式和定理就是全世界。
备考的日子在题海中悄然流逝。二乃把机车海报换成了高考倒计时牌，四叶的兔子玩偶肚子里塞满了英语单词卡片，一花在练台词的间隙背诵历史时间轴，五月开发了专属的学习效率分析APP。最让柳如烟惊讶的是丁子轩，这个曾经抗拒一切安排的儿子，如今会主动整理各科的高频考点，甚至用编程制作了五姐妹的专属错题推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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