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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玖？"丁子轩的声音瞬间软下来，他捡起盒子，看着里面惨不忍睹的作品，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没有追问，只是脱下白大褂披在她肩上，医用手套还没来得及摘，"先起来，地上凉。"
三玖任由他拉起来，却不肯看他的眼睛，声音闷在喉咙里："我又失败了......雪月花还是没做好......"最后几个字带着明显的哽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丁子轩的白大褂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丁子轩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捧起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擦掉眼泪："没关系，再试一次就好。"他的指尖带着医学院特有的冰凉，却让三玖感到一丝安心。少女却哭得更凶了："明天就考试了......我还是做不好......川端老师说我湿度没控制好......可我试了十七次......"
"十七次？"丁子轩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比我练习心脏缝合的次数还多。"他看到三玖愣住的样子，继续说，"我第一次学缝心包的时候，缝了二十三次才合格，教授说我的针脚像蜈蚣爬。"
三玖被他逗得破涕为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丁子轩帮她理了理歪斜的白梅发饰，"走，先去洗把脸，我给你煮点热的。"
【叁·厨房氤氲里的药香暖意】
三玖坐在餐桌旁，看着丁子轩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少年穿着她织的灰色家居服，战国色手绳在腕间轻轻晃动，动作虽然不如她娴熟，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锅里的味噌汤咕嘟作响，飘出昆布和柴鱼的清香，驱散了她身上残留的抹茶苦涩。
"尝尝这个。"丁子轩端来一碗味噌汤，碗边放着刚买的鲷鱼烧，"我加了点你上次腌的樱花昆布，应该合你的口味。"
三玖小口喝着汤，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心底的寒意。丁子轩坐在她对面，默默剥着虾，指尖的手术茧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其实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三玖突然开口，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豆腐，"月见馅的水分是因为我昨天泡白豆的时候，多泡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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