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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苏昊点点头，目光又转向正小心翼翼将星辉注入陆诗瑶体内、驱散噬魂蛊毒的柳青儿，“这位小姑娘是…”
“柳青儿，”云飞接口道，语气温和，“是我们的同伴。”
就在这时，一声微弱的呻吟响起。
是楚凌川。
在柳青儿磅礴生机的星力治疗下，他体表那狰狞的黑色毒纹已褪去大半，伤口也止住了流血，虽然依旧虚弱，但意识终于恢复。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还有些模糊。
他首先看到的，是跪坐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一只手，眼睛红肿却充满惊喜的白芷。
“白…白芷…”他声音嘶哑得厉害。
“我在！我在！”白芷连忙应道，眼泪又涌了出来，却是喜极而泣。
楚凌川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目光缓缓移动。
掠过李梦瑶清冷依旧却难掩关切的侧脸。
掠过宁霄那张带着几分桀骜、此刻却写满疲惫的俊朗面孔。
最后，定格在几步外，正关切地看着他的云飞脸上。
楚凌川的视线在云飞脸上停留了几秒。
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轮廓，但眉宇间却沉淀了太多陌生的沧桑。
鬓角染上了几缕刺眼的风霜，眼神深邃得如同望不见底的寒潭，再不见丝毫当年的少年意气。
仿佛…在短短数月间，独自走过了数百年的漫长孤旅。
楚凌川咧了咧干裂出血的嘴角，嘶哑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戏谑，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云飞…你小子…嗐…怎么…老成这样了？…”
这声音不高。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寂的水面。
隘口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云飞脸上。
苏昊、白芷、刚被柳青儿稳定住伤势、悠悠醒转的陆诗瑶…还有那些残存的青玄宗弟子。
他们这才无比清晰地注意到。
眼前这个刚刚如同神只般撕裂魔潮、救他们于水火的青年。
他的容颜，的确已褪尽了青涩。
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风霜刻痕。
鬓角也已经染上点点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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