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至 “回音星带” 时,星舰突然被淡紫色的雾霭包裹。那些雾气会模仿接触者的声音,货舱里此起彼伏地响起王婶的叮嘱、李大爷的咳嗽、虎娃的嬉闹。“这是‘思念之霭’。” 迦蓝的影像从通讯器里浮现,他身后的星界圣殿飘着无数光茧,“每个光茧里都藏着濒死文明的最后声叹息,需要用希望的声音才能净化。”
小顺子的项链突然飞向雾霭最浓处,那里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呜咽。他跟着项链钻进雾团,发现颗蜷缩的星核,星核表面的裂痕里渗出黑色的泪滴。“别怕。” 孩子把护身符贴在星核上,蜡笔画的光盾在接触的瞬间化作真的屏障,“阿姐说难过的时候,就想想槐花饼的味道。”
当众人找到他时,星核已绽放成半透明的花苞,那些黑色泪滴在花苞里凝成珍珠,每颗珍珠都映着不同文明的笑脸。“这是‘文明之珠’。” 翡翠星云守护者的藤蔓轻轻触碰珍珠,投影出的画面里,群绿皮肤的星人正用记忆之蕊的技术改良土壤,“它们会找到需要希望的星球,生根发芽。”
在 “灰烬星域” 的废土上,他们遇到了群机械与血肉共生的流浪者。这些曾被虚无之霭侵袭的幸存者,躯体上还残留着灰白色的空洞,却在废土上种出了会发光的土豆。“看,这是用你们留下的星尘草种的。” 领头的机械人掀开防护罩,露出胸腔里跳动的星核,那是上次影蚀决战时,凯琳光盾的碎片所化。
当艾瑞亚将界域钥匙的微光注入他们的星核,那些灰白色的空洞里竟长出嫩芽。流浪者们欢呼着摘下发光土豆,切开的薯块里嵌着微型星图。“我们想跟着你们播种。” 机械人将颗土豆塞进小顺子手里,淀粉在孩子掌心化作流动的银线,“让每个被遗忘的角落都知道,废墟里能长出新东西。”
返航的星舰货舱挤得满满当当:琉璃星域的记忆之蕊、回音星带的文明之珠、灰烬星域的发光土豆,还有流浪者们连夜赶制的星铁农具,锄头的弧度完全按照李大爷的老物件打造。莱娅在驾驶舱挂了串新的槐花干,这次的花里掺了灰烬星域的土壤,香气里带着金属的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