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告诉我？"段姣姣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郑超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因为我不想你后悔。你们...应该好好告个别。"
段姣姣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超，我..."
"去吧。"郑超松开她的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帮你请假。"
段姣姣没有动，眼泪无声地流着。郑超知道她在挣扎，在权衡。
作为丈夫，他本可以自私地保持沉默，让这个秘密随林修一起飞越大洋。
但他更清楚，如果段姣姣将来知道这件事而他没告诉她，那将成为他们婚姻中永远的裂痕。
"去吧，"郑超又说了一遍，声音更加坚定，"我送你到机场，在外面等你。"
段姣姣终于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向卧室。
郑超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声从房间里传来。
他站在原地，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但这并不能减轻痛苦。
他们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
段姣姣化了淡妆，但红肿的眼睛还是暴露了她哭过的事实。
她一直望着窗外，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郑超坐在驾驶座上，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给她思考的空间。
"他...有说为什么突然决定移民吗？"段姣姣突然开口。
郑超摇摇头："他说是因为工作机会，具体不清楚。"他顿了顿，"如果你知道他出车祸没死，你还会嫁给我吗？"
段姣姣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五年前那天之后，他就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她的声音带着郑超从未听过的苦涩。
郑超没有说话。他知道段姣姣和林修的故事，知道五年前林修出车祸去世，对段姣姣造成的伤害。
那也是为什么当段姣姣接受他的追求时，他既感到幸运又感到担忧。
他永远无法确定，段姣姣选择他是因为爱，还是因为需要一个人填补林修留下的空白。
机场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中。郑超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渗出汗水。
他即将亲手将妻子送到另一个男人面前，而这个男人占据了她心中他从未能触及的部分。
"到了。"郑超的声音打断了段姣姣的思绪。
郑超停好车后和段姣姣一起走进航站楼。
大厅里人来人往，广播里不断播放着航班信息。
段姣姣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查看郑超发来的航班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