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维，对吗？"段姣姣直接问道，感到林小雨的手在自己掌心中颤抖。
更多的泪水涌出，林小雨的嘴唇哆嗦着，最终点了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婚后...第二个月。"林小雨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第一次是因为我做的菜太咸...他扇了我一巴掌，事后跪着道歉，说工作压力大..."
段姣姣的胸口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轻轻搂住好友颤抖的肩膀。
"后来呢？"
"越来越频繁...上周我加班回来晚了，他把我锁在阳台一整夜..."林小雨拉起病号服的袖子，露出手臂上大片的淤青。
"今晚我们部门聚餐，我去了酒吧，想证明自己还有自由..."
段姣姣的眼泪终于落下。
她最好的朋友，以前开朗自信，如今被折磨得像个惊弓之鸟。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林小雨苦笑："丢脸...而且他说过，如果我告诉任何人，就会..."她的声音低得听不见了。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郑超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三杯热咖啡。
看到两人的表情，他了然地叹了口气。"需要我报警吗？"
林小雨惊恐地摇头："不！他会...你不知道他能做什么..."
段姣姣和郑超交换了一个眼神。
郑超放下咖啡，蹲在病床前平视林小雨："听着，小雨，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们有律师朋友，可以申请保护令。你今晚可以住我们家，他不会找到你。"
林小雨的眼中第一次闪现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暗淡下去："我的证件、银行卡都在家里..."
"这些都能解决。"段姣姣坚定地说，"重要的是你安全。还记得那年我被前男友骚扰时你怎么说的吗？'真正的朋友会为你两肋插刀'。"
林小雨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尽管带着泪。"你还记得..."
"记得清清楚楚。"段姣姣握紧她的手，"现在轮到我们帮你了。"
郑超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因为女儿郑暖暖还在家里，她第二天还要上学。
窗外，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漫长的黑夜终于要过去了。
段姣姣知道，对林小雨来说，真正的黎明才刚刚开始。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病房。
林小雨在段姣姣的安抚下终于沉沉睡去。
郑超送完女儿后又向公司请了两天假，在早餐铺给几人买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