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姣姣看着他焦急的脸，想生气却又气不起来。
她知道郑超说的是实话，这个机会对他确实重要。
但心里的失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淹没了所有理智的思考。
"你去吧。"最终她只是轻轻地说，"工作要紧。"
郑超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你生气了？"
"没有。"段姣姣勉强笑了笑，"我理解。只是...有点失望而已。"
那天晚上，他们背对背躺着，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郑超几次想说什么，但最终都咽了回去。他知道任何解释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第二天早上，郑超比平时起得早，做了早餐还煮了咖啡。
段姣姣起床时，他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这么早？"段姣姣有些惊讶。
"嗯，项目交接需要提前准备。"郑超递给她一杯咖啡，"我晚上可能要加班，别等我吃饭了。"
段姣姣接过咖啡，热气氤氲中她看不清郑超的表情："好，你忙你的。"
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
段姣姣站在窗前，看着郑超匆匆走向车库的背影，突然觉得昨晚的和解像是一场幻觉，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接下来的几天，郑超越来越忙，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通宵在公司。
段姣姣尝试理解和支持，每晚都准备好宵夜等他回来，但大多数时候，宵夜都原封不动地进了冰箱。
周五晚上，郑超难得准时回家，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和一盒巧克力。
"抱歉这几天太忙了。"他把花递给段姣姣，"明天我休息，我们出去吃顿好的吧？"
段姣姣接过花，勉强笑了笑："你明天不用准备出差的事情吗？"
"后天的事，明天我想陪你。"郑超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对了，我给你买了些东西。"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条丝巾："新加坡很热，但室内空调很冷，你可以在飞机上披着。"
段姣姣愣住了："'我'的飞机？"
郑超有些困惑："是啊，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吗？公司允许带家属，住宿费报销的。我没告诉你吗？"
段姣姣的心跳突然加速："没有，你从没提过。"
"天啊，我一定是忙昏头了。"郑超懊恼地拍了下额头。
"我当然想让你一起去！这三个月的出差太长了，我不想再和你分开。我们可以把旅行改在新加坡，周末去马来西亚玩。"
段姣姣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我的工作怎么办？请不了那么长的假。"
"辞职吧。"郑超脱口而出，"反正我的收入足够支撑我们，而且如果我升职了，薪水会更高。
你一直说工作压力大，不如趁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间。"
段姣姣震惊地看着他："辞职？郑超，你知道我的工作对我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