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是郑超迅速清醒过来的声音:"我马上回来,二十分钟。你先收拾一下必需品,我们直接开车回去。"
挂断电话后,段姣姣机械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跪坐在行李箱旁,把脸埋在一件毛衣里无声地哭泣。
那件毛衣是外公去年生日时送给她的,粗糙的羊毛扎着她的脸,就像童年时外公的胡茬蹭在她脸颊上的感觉。
郑超比说的时间回来得更快。当门铃响起时,段姣姣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呆坐了将近半小时。
她抹了把脸去开门,郑超站在门外,身上带着夜露的凉气,眼睛里满是血丝。
他手里提着两杯热豆浆和几个包子。
"先吃点东西,"郑超把早餐递给她,"我查过了,现在出发不堵车的话,中午就能到。"
段姣姣接过豆浆,温热的触感让她冰凉的手指恢复了些许知觉。
她注意到郑超已经换了一身深色衣服,是他们结婚三周年时她买的那套。
弯腰提起她的行李箱,"外公对我很好,我们一起去送他最后一程。"
郑超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段姣姣捧着豆浆小口啜饮,看着这个熟悉的男人的背影。
郑超的肩背似乎更宽厚了,后颈处新添了一道她没见过的晒痕。
郑超的车里还放着段姣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