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渐渐熄灭,夜色重新笼罩县城。汪大同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家院落,怀里的账本和令牌沉甸甸的,仿佛压着青蚨帮所有的罪恶。狗剩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攥着半块烧焦的火油坛,显然对刚才的火攻意犹未尽。
“大同哥,你现在的掌法都能生火了?”狗剩凑过来,盯着汪大同赤红的掌心,眼中满是好奇。
汪大同甩甩手,掌心的砂砾还带着火油的余温。他突然想起系统提示的《基础吐纳术》,赶忙从怀里掏出昨晚从赌坊偷来的破旧绢布——那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吐纳口诀。
“别闹了,我得试试这内功心法。”汪大同盘腿坐在门槛上,按照绢布上的指示闭目凝神。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基础吐纳术》修炼条件达成,当前熟练度0%,建议宿主静坐一炷香时间。”
他按照口诀引导气息,却发现丹田处如被乱麻堵住,气息刚运转便散乱开来。正烦躁间,忽觉一股温热从掌心砂砾处传来,竟顺着经脉流向丹田——竟是铁砂掌的砂砾在自行运转!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汪大同暗自惊呼。
“检测到外功内转契机,当前铁砂掌熟练度42%,可催化内功进度30%。”系统的机械音让他稍稍安心。他重新调整呼吸,这次气息竟如泉水般在经脉中流动,丹田处隐隐有热流汇聚。
不知过了多久,王秀娘轻手轻脚走进院落。月光洒在她瘦削的肩头上,她望着门槛上盘腿而坐的汪大同,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轻咳一声,她开口道:“大同,怎么在这睡着了?”
汪大同猛地睁开眼,正对上母亲担忧的目光。他慌忙起身,却发现自己掌心的砂砾竟泛着淡淡的莹光,显然是内力运转的结果。
“娘,我刚才在试着练那吐纳术。”汪大同挠挠头,突然注意到母亲身后的变化——她正从后院的柴房里拖出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箱。
王秀娘的手顿了顿,却很快恢复常态:“练功是好事,但别太累了。来,把这碗姜汤喝了。”她转身从屋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放在汪大同面前。
汪大同接过姜汤,却趁机瞥见木箱底露出的半截刀鞘。他不动声色地喝着汤,心里却翻江倒海——母亲的断刀、旧地图、还有今夜的吐纳术,这些线索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喝完姜汤,汪大同借口去茅房,转身却躲进后院。借着月光,他撬开木箱的铁扣,里面竟藏着一套破旧的练功服,下面压着半幅泛黄的地图。地图边缘的“归心岛”三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而岛的方位竟与母亲断刀上的“灭罪”字样指向同一方向!
“系统,这是什么地方?”汪大同暗自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