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已过,六扇门府城分舵的烛火仍在摇曳。汪大同攥着染毒的衣袖,站在 “毒理司” 门前,门楣上 “试毒者死” 的匾额在风中摇晃,与林小羽的医庐标记完全一致。
“进来吧,等你很久了。” 门内传来瓷瓶相碰的轻响,正是让他记忆犹新的毒理分析声。
林小羽穿着白大褂,手中握着刚解剖的试毒鼠,鼠身的紫斑与他左臂的毒痕完全相同:“梅花针淬的是改良版蚀骨毒,加了苗疆血蚕的唾液 —— 这种毒,连我的试毒鼠都只能撑半炷香。” 他忽然抬头,眼中闪过精光,“但你撑了一盏茶时间,靠的是掌心的灼热感吧?”
汪大同点头,摊开手掌,砂砾在灯光下泛着金红:“你说过,烈阳内劲能中和蚀骨毒。”
“准确来说,是你的烈阳砂。” 林小羽递过片冰魄草,“普通烈阳劲只能延缓,唯有灭罪盟的烈阳砂,才能真正灼烧血蚕毒。” 他指向解剖台上的生魂残片,“你看,残片周围的毒雾,遇到你的砂砾就会消散。”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检测到新队友林小羽,毒理技能共享度 + 40%,解锁‘血蚕毒解法(初级)’。”
汪大同看着解剖台,发现上面摆着前两起命案的梅花瓣,每片都用银线串着极小的生魂虫:“这些虫子,和生魂鼎残片里的一样。”
“聪明。” 林小羽举起片放大镜,“生魂虫以断刀门弟子的精血为食,所以凶手专挑身上有断刀伤的人下手。” 他忽然指向墙角的卷宗,“六扇门档案显示,苏婉儿是三年前梅花谷灭门案的唯一幸存者,现在却被通缉为梅花烙凶手 —— 你不觉得奇怪?”
汪大同翻开卷宗,首页贴着苏婉儿的画像,眼尾的梅花胎记被红笔圈住:“陈大哥说,前两具尸体的断刀伤是左手,和我娘的自卫伤一致。” 他忽然想起断刀门长老令,“凶手在模仿断刀门招式,却故意留下生魂虫,是想嫁祸给断刀门余党。”
林小羽点头,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粉末:“这是我从你伤口提取的烈阳砂,比普通铁砂多了三种微量元素 —— 和灭罪盟圣火的成分相同。” 他忽然压低声音,“你掌心的灼热感,不是普通内功,是灭罪盟初代传人的‘烈阳之体’。”
系统界面剧烈震动,显示 “灭罪盟传承进度 + 15%”。汪大同忽然想起系统提示,《烈阳神功》的兑换,或许正是激活烈阳之体的钥匙。
“林郎中,如何彻底解苏婉儿的蚀心蛊?” 他指向自己掌心的梅花烙,“她体内的生魂残片,和我这个印记有关联。”
林小羽沉吟片刻,翻开《苗疆蛊虫志》,其中 “蚀心蛊” 一页被撕去,仅余页角 “血蛊续命” 四字:“需要两种东西 —— 苗疆血蛊的宿主,和灭罪盟圣火。” 他忽然指向窗外的梅花谷,“而苏婉儿,很可能就是那个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