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久冲出葬神窟的刹那,一道清冽的灵力如水流般裹住他,将满身血污涤荡干净。他抬头,便见神御立于崖边,白衣胜雪,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大师姐?”李长久愣住,随即嬉皮笑脸,“您老人家亲自来接,是怕我死在里面,没人给不可观添堵了?”
神御没理会他的贫嘴,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个板栗。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温和的灵力直透天灵——那层困扰他多年的无形枷锁,在这一击下应声碎裂,如冰消雪融。
李长久浑身一震,天地间的灵气疯狂涌入体内,丹田处传来久违的充盈感。“这就……破了?”他喃喃道,前世拼死修炼十二年都未能撼动的枷锁,竟被大师姐轻描淡写地打碎。
“你本就不该被锁。”神御打开食盒,里面是热腾腾的桂花糕,“师尊说,你欠她的,总要自己讨回来。”她递过一块糕点,眼神平静无波,“走吧,外面有人等你。”
李长久咬着糕点跟上,忽然想起什么:“陆嫁嫁呢?我坠崖前……”
“她在南荒边境守着,斩了七波想趁机夺你尸身的修士。”神御淡淡道,“九婴已被白泽师兄镇压,但南荒的妖物因葬神窟异动,怕是要乱一阵子了。”
两人行至崖底,一匹神骏的白马正甩着尾巴啃草,马鞍上挂着一柄熟悉的长剑——是陆嫁嫁的佩剑“碎星”。李长久心口一暖,翻身上马,却被神御叫住。
“这个给你。”她递来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不可观的观徽,“二师兄在赵国边境遇袭,紫天道门的余孽联合了万妖城的势力,赵襄儿那边怕是也不太平。”
李长久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忽然想起葬神窟中那声“钥匙在赵国”。他勒住缰绳,回头看向神御:“大师姐,您知道‘神国钥匙’吗?”
神御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她挥了挥手,“去吧,别让等你的人熬白了头。”